“工作是有点苦,”谌述说。
“但是你很甜啊。”
“再见。”
送完医生回家,谌述继续打电话。
易连禾在旁边看着,眉毛又不自觉地蹙起来。
谌述边说话边伸手去摸,被他拉下来握在手心里闷闷不乐地捏来捏去。
通话结束,易连禾说,“很快就能出门工作。”
易连禾听见,抿抿嘴角。第次朝自己医生露出酒窝来。
他站起来送医生出门。守在客厅里谌述看到他们表情,对结果也猜得差不多。
虽然算是意料之中,但还是很让人高兴。
两人送宋医生到门口。分别时,易连禾真挚道,“谢谢。”
“不客气。”宋医生说。
你搬到这里后每次出诊,都很让惊喜。”
易连禾:“知道。”
“”
跟这小孩聊天真很困难。宋医生没再说别闲话,开始做今天诊断收尾工作,交代道。
“焦虑症治疗是个长期过程,症状基本缓解后也仍然需要坚持服药观察后续情况。这之后年,会根据情况调整药物治疗方案,逐渐减药直至停药。”
突然说出这没头没脑句话,谌述有点跟不上他思路,“怎这说?”
“也可以工作,”易连禾说,“你就不用这辛苦。”
也不用那拼命地去演戏,把自己搞得又累又狼狈。
谌述终于领会到他语意,忍不住笑起来。
从前晚到家开始,他就直情绪低落,是因为这个吗。
“也谢谢你自己。”
不管曾经有过什样苦难日子,这样结果总是让人欣慰。
“得考虑下是不是该把你当成优秀案例讲给学生。”
“那就不用吧。”易连禾说,“你学生病人,不定有这样好运气。”
宋医生闻言,在他和谌述之间来回看遍,最终没多说什,点头道。
“所以即使你现在状态非常好,也不能擅自调整治疗方案。减药和停药都要咨询过之后才行,知道吗?”
“明白。”易连禾说。
宋医生说完,发现自己也没什可交代。
只是结束时实在忍不住,又补充道,“虽然这说显得很不专业,但还是想说句。”
“恭喜你。你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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