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教。”陈放嘿嘿笑两声,越看夏知许状态越不对劲,试探性地问道,“欸?这两天怎没见你跟许其琛起走啊?你们不是住得近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夏知许阴沉着张脸,不回答。
“是不是你哪儿得罪人家?”
“没有。”夏知许这次倒是反驳得快,“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他就突然不理。”
陈放认识夏知许九年,头回见他因为个人这丧眉耷眼,乐极,“肯定是人忽然发现你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光鲜,识破你迷人
两分钟,许其琛应该已经下楼。
五分钟,他说不定都已经出校门。
十分钟,他肯定已经上车。
越数越绝望。
“行,你晚上如果提前做完拿到办公室来给你批下。”
破灭夏知许终于转回僵硬脊背,结束根本心不在焉球赛话题。自己数学试卷死气沉沉地躺在桌上,个鲜红150在视线里不安地跳动着,就像是个警报。
越看越心烦,夏知许把将试卷揉成团,扔进抽屉里。同桌吓跳,死活想不明白夏知许这是抽什风,考150还不满意?
夏知许趴在桌子上,把头埋在手臂里,满脑子都是刚才许其琛声音。
[你给讲讲吧,可以吗?]
这普通话,为什在他听来总感觉有种撒娇语气?
夏知许匆匆嗯声,告别数学老师,脚步沉重地下楼。
“哎,知许?”
听见陈放声音,夏知许回过头,看见他推着自行车走过来,“你怎还没走?”
陈放叹口气,“自行车链子掉,刚刚蹲着弄半天。”他走到夏知许身边,“怎你,跟刚被哪吒抽筋似,蔫吧唧。”
“你哪儿来那多破比喻啊。”夏知许闷着声儿怼道。
为什不能用那样语气对自己说话呢?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
这种感觉就好像做道步骤特别复杂题,他步步试着往下解着,好不容易算到最后,却发现答案完全不正确,可回头步步倒推,却怎也检查不出到底是哪步出现问题。
上午最后节课结束,走廊上路过数学老师叫住原本要准备跟着许其琛起回家夏知许,向他交代着晚自习做数学模拟卷事,夏知许站在老师身边,眼睁睁看着许其琛再次从自己眼前离开。
数学老师语言组织能力差到惊人,句话颠三倒四说四五遍还没说清楚,夏知许心不在焉地点头应和,心里默默数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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