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为什会和他在起?”楚忱韬问。
“他在学习上帮很大忙,所以想请他吃顿饭作为感谢。”
景添答得老老实实。
“……你上次明明说负责教你不是他。
“为什道歉?”楚忱韬问,“因为不记得,还是因为……因为郑寻千?”
景添也说不上来,可能都有。
虽然前者不是他错,后者他完全不记得。
他不回话,楚忱韬很快又叹口气。
“很努力地想要体谅你,”楚忱韬说话同时缓慢地摇摇头,“你不适应们之间关系,可以给你时间慢慢来。
他那经过剧烈震荡大脑过分混乱,搞不清状况。
低着头默默走不到半分钟,身后传来楚忱韬呼唤他声音。
楚忱韬声音带着些喘,很快由远及近,景添心中虽抗拒,却还是老老实实停下脚步。
回过身去时,楚忱韬已经跑到他身后。
“送你回去吧,”楚忱韬说话同时对他笑笑,“顺便聊会儿。”
景添落荒而逃。
走之前,他支支吾吾地辩解几句,具体说什,当他跑下楼梯便记忆便已模糊。
他猜,现场其余两人恐怕也没能听清,因为他说得太小声也太含糊。
跑出食堂,迎面阵冷风吹在脸上,他终于清醒些许。
刚才他好像说“随便问问”、“没什要紧”、“走再见”。
你想要以学习为重,尽量不打扰。
当初你可能做过些什……既然不记得,那……”
他没把话说完。
或许是他理智并不允许他轻易接受这样背叛。
景添被他情绪所感染,难过起来,再次重复:“……对不起。”
景添心想,恐怕所谓顺便才是主要目。
楚忱韬明显心情不好,牵动嘴角同时眼神中全然看不出笑意,眉间还有着明显褶皱。
景添也对他笑下,很快便低下头,默不作声往前走。
两人就这肩并着肩安静地走半分钟,楚忱韬终于开口:“……知道你都忘,时也想不起发生过什,切究竟是怎回事。”
景添抿下嘴唇,小声说道:“对不起。”
他边快步往前冲,边下意识抬起手来,捏捏自己耳垂。
柔软触感从指尖传来,他却隐约产生些别扭感觉。
又往前走几步,他猛然回过神,那可能是因为这触感与他心中所默认有所不同。
他潜意识依旧以为,应该会摸到什坚硬、金属质感东西。
就好像他这些天时不时会抬起手来推早已不存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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