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
次，方默主动闭上
眼睛。
然后他很快意识到，此刻两人之间逐渐消失
距离，并不只是因为他个人冲动。
接吻是个很简单动作。
嘴唇和嘴唇轻轻地碰下，再分开。
只持续不到半秒，或者更短。
方默直到最后都没有闭上眼睛。而许熙然有些回不过神。
“五彩斑斓黑。”许熙然说。
“哈？”方默终于抬头，“什
？”
现在，那对黑漆漆瞳仁里就只剩下模模糊糊许熙然。
许熙然突然有点高兴。他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方默笑笑。方默此刻表情傻极。他眨巴着眼，嘴唇微微抿着，前额刘海还是乱乱。
动画里，小遥正在发脾气，用软萌萌声音进行愤怒发言，尾音拖得长长，听起来毫无杀伤力，娇嗲可爱。
困，那他就只是单纯想要靠着自己。于是，许熙然又把背脊挺直些许。
“你头上贴着这个到底是什？”他问方默。
方默突然动下。他飞快地抬起手来，把抓下头顶那片方方正正小薄片，抱怨道：“你怎不早点提醒
！”
那东西拆掉以后，他刘海就松垮垮落下来。
许熙然微微侧过头去看。方默刘海乱糟糟不怎整齐，但很可爱。
触感还在。嘴唇上依稀残留气息似乎比想象中更美好点，比梦境中更甜美点。
许熙然大脑中酝酿着些如棉絮般，无法被称之为思考东西。那很柔软，和方默嘴唇样。还很香，和方默皮肤上气味样。
他应该要有许多感想。只是没有机会完整浮现，就伴随着如蜜糖般空气自动融化。
他在恍惚间依旧注视着方才短暂碰触过嘴唇，然后猜想，方默是不也在想着同样事。
接吻也可以是个很复杂动作。
许熙然却分不出心思去看。
他心想，如果现在方默闭上眼睛，那自己定会亲他。
可方默没有。他保持着那样傻愣愣表情，直看着许熙然，连眼睛也不眨。
许熙然还是想亲他。
他想尝尝他呼吸，再把自己呼吸印在他皮肤上。
方默视线还落在前方电脑屏幕上，漆黑瞳孔中映着色彩鲜亮画面。
“看什看，”方默抬手整理下发丝，“不许看。”
他声音听起来糯糯。刚才说不困，可能是假。
许熙然不听话，没有移开视线，还是看他。那糟糕动画出现在方默眼睛里，似乎变得更有吸引力。
“你看什啊……”方默小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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