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银河也不过如此。
他伸出手去,手指轻轻地摆动下,那些光芒有如流星样,黑暗中朝他飞奔而来,汇聚在他面前。
尽管和云永昼太阳样耀眼而盛大光相比,这些细碎光不值提。但他们是自己创造出来,触手可及星星。
这样洋洋洒洒温柔光,卫桓上辈子也见过,还是在山海祭时候。
晚上山海祭大多是游园活动,地面上是各个班学
小毛球跳跳,来到卫桓肩头,安安静静,声也没吭。
纷繁思绪潜伏在黑暗里,把原本寂静夜色变得空阔,云永昼清冷声音在他空荡荡胸口回响。
[你想要光,对吗?]
光。
闭上双眼,全身心浸没到沉黑潭水中,不安被放下,血液里灼烧感被放下,变成燃烧过后带着温热余温灰烬,从月光里泡过夜风吹,在黑压压空气里散开,自由弥散。唯剩下,不是惧怕,也不是强大妖力驱使和操纵。
面纱,他眼睛明明很亮,金色,很耀眼,可又雾蒙蒙,茸茸,这些矛盾面永远在云永昼身上共生,像他名字样,是生生不息骄阳白昼,却又蒙着雾霭流云。
卫桓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什可以在脑海里这详尽地描摹出个人脸孔,很奇怪。
他伸出自己手,将五根手指轻轻合拢,虚空又充满压迫感黑夜如同厚重湿冷被子,盖上来,紧紧地裹住。他干脆闭上眼。
[你身体里有血液,用它去感受黑暗。]
[用你血液燃出光。]
是渴望。他阖上双眼,他抓不住夜风微凉皮肤,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被渴望所占据。
想要光。
心脏忽然间开始狂跳,下下,猛烈地撞击着胸膛,听起来就像是某种伟大仪式开幕,越来越快鼓点从离散逼近连续临界点那瞬间。
卫桓睁开双眼。
这间乏善可陈黑房间里充满星星点点金色光芒,大小不它们漂浮在空中,流动状态让他们看起来仿佛有生命。
头皮发麻,身体里分明有股力量在翻涌,只是到这次,卫桓终于可以坦然接受这种冲击,他握紧拳头,感受血液里逐渐沸腾、逐渐上涌炽热之气。
卫桓小心翼翼松开自己手,试着像之前云永昼带领他那样,可他掌心并没有如预料那样出现光芒。
“嘤……”
“没事儿。”卫桓向后仰躺下去,望着黑暗中天花板,“知道没这简单。”
明明已经感受到血液里妖力,为什还是没办法造出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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