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定是觉得太嚣张,抽骨头造出个你,用来降服。”
说完他笑起来,闭着眼笑。
“好像夸父,你就是直追着跑太阳。每次都想赢你,输很不高兴,赢又感觉还是差那口气。这种感觉很奇怪,但直搞不懂。”
卫桓长长地呼出口气,睁开眼睛,“现在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说完,他把额头抵在云永昼锁骨上,声音沉下来,“其实并不是真想要赢过太阳。”
“只是想要赢得它。”
把自己真实面貌展露给另个人,是件危险事。
但对云永昼来说,再大危险永远不及对卫桓渴望来得凶猛。所以当他试图说出自己藏匿多年这些话,心里除解脱就是忐忑。
他不知道卫桓如何看待这样子自己。
“不知道为什,”默默听着卫桓忽然开口,像是若有所思似,“觉得早应该喜欢你,这个时机好像是错。”
漫天萤火全都为此顿顿,片刻后才又恢复之前悬浮状态。
夜很沉,月光静静流淌,他感觉个浅浅吻像云朵样落在他发顶,于是闭上眼睛。
现在终于对。
他不记得那天晚上是怎样结束,他好像在云永昼怀里睡着,还有雪白双翼织出个温暖茧,再后来,切都变得模糊。早上醒来时候,卫桓意外地发现他们居然回到云永昼那个湖边小屋,鸟叫声吵醒他。
躺在床上懵好几秒,清醒过来卫桓翻个身,发现云永昼并不在身边。他下子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下床跑出卧室,然后又突然跑回来,穿上棉拖鞋,再去客厅。
“去哪儿……”卫桓喃喃自语,恨不得把整个房子翻个底朝天。结果忽然间听见个声音,是
他笑起来,“哪怕不知道你做所有事,也喜欢你。不对,哪怕你没有为做任何事,也喜欢你。”他反复纠正着自己措辞,试图在自己错乱记忆和思绪里寻找佐证,可他感觉自己感情像是未完成拼图,怎都不对,于是只能放弃。
但他永远记得看到云永昼第眼心情。
很少用严肃表情说话卫桓,此刻认真地看向他,“不过你肋骨说法好像很合适。”他转过来,把云永昼脸也扳过来,“你猜,十年前新生赛对弈台第次遇见你时候,心里真正想是什?”
云永昼很轻地摇头。
“完蛋。”卫桓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当时情境,又像是不好意思看着他说,“人生中第个对手终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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