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由纪乃你来得正好。”
“怎啦?”
在如此忙碌时刻,由纪乃装扮
(得好好干才行……就当作是为真琴少爷。)
吉朗重新调息,伸手敲门。
“打扰。”
会客室里共有五位男性。有枯坐沙发,有在窗边椅子上歇息,有来回踱步。身着西装男子们各个神色紧绷,令人却步。
然而吉朗仍尽量不发出声音,将茶端到四散在房里男子面前,其中几位还曾经在真琴书房让吉朗奉过茶。
连从哪间房里传来细碎谈话声也听不见,但在宅邸某处弥漫群暗嚣却教人静不下心来。
只不过,让吉朗静不下心来理由不只如此。
真琴也许就是麻琴疑惑,在与千寻对话之后暂时被熄灭,然而在昨晚梦中又出现许久不见童年往事,使得那份疑惑死灰复燃。
(就算是起长大,主仆之间用小吉小真相称也不太可能……至少会加个少爷吧?)
干脆直接向真琴问个明白,心里还比较快活些。只不过,旦这个假设落空,让吉香风评下滑话也挺令人过意不去。要是吉香历劫归来却惨遭真琴白眼,那就太可怜。
平常话应该至少会向吉朗打声招呼,但今天全都毫无反应,连身边茶也没碰过下。
看来公司确遭遇某种困难。
要是在这里不慎失手,恐怕会对他们脆弱神经造成过大刺激。吉朗比平时更为战战兢兢地收拾杯盘,快速踮步离开会客室后,才吐出屏息已久口气。
“紧……紧张死……”
现在只剩下注意不要跌倒,将托盘安然送回厨房去。在确认过托盘上茶具摆设妥当后,吉朗抬起头,看到由纪乃也拿着托盘走来。
但即使压抑住这念头,吉朗好奇心仍旧蠢蠢欲动,在今早整理真琴寝室时,他眼神仍不由自主地不停地打量着真琴;而真琴也仿佛心有灵犀,若有所思地直盯着吉朗瞧。
“真琴少爷心情打从昨天就不太好样子,是那杯红茶太难喝吗?还是因为在书房打翻咖啡?啊、也许是床铺得太糟糕……”
不只是今早所为,举得出差错十根指头都数不完,根本猜不准。自己开口问话搞不好会被臭骂顿,还是放弃得好,不过吉朗粗心常让真琴不悦却是不争事实。
也许吉朗潜意识里还没认清自己是个女仆,而招致工作上失败连连。
是真琴话搞不好——话好像不能这说,就算身为雇主真琴可能会睁只眼闭只眼,但会客室里坐满佐仓家宝贵客户,绝不容许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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