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眼眶发热,低头切牛排。相比于幼儿园,16岁他其实还是有进步,至少学会忍眼泪。
“不退学也行。要转学。去条件好点学校。”黄河远退步,“不用住校,食堂菜要好吃。不用早起,也不用读书那种。”
“……哪个学校不用读书啊?”
“电视里那种。”黄河远想想,“也不读书,就谈恋爱。”
秘书被逗笑。“你要能找到女朋友,你爸高兴,说不定就让你退学。嗐,你连朋友都没找到吧。”
没有黄河远军训,重新变得平静。下午时光像潺潺流水,在反复地齐步走和喊号子中流淌过去。
他还会回来军训吗?
白云间判断他不会。他还认为,黄河远不会再来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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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去给办退学手续吧。”
过十几分钟,起床铃响。室友们满脸痛苦地翻身,如行尸走肉般浑浑噩噩地叠被子。
“这日子什时候是个头?”徐不倦揉揉腿,“站太阳底下时候,都能听到身上肥肉被烤出滋滋声音。”
“就当减肥吧。昨天称称,瘦五斤。”个叫作潘达小胖子说。
顾海宇被子也顾不得叠,先找出香炉,在桌子上摆个简易祭台,手拿着把巴掌大木剑,手摇起个小金铃,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求雨。
“你不是佛教吗?”徐不倦问。
“找不到。”黄河远哼声,“烦死。”
饭店内,黄河远嚼着牛排,委屈巴巴地看着孙秘书。
“你这才上三天学呢。”秘书笑叹,“儿子去幼儿园都没和闹。”
“那能样吗?”
黄河远嘟嘟嘴。他记得他上幼儿园时候也天天闹,早上送去幼儿园哭得把鼻涕把泪,傍晚要是爸妈接迟,也是要偷偷掉眼泪。然而,妈妈总是第个来接,扑进妈妈怀里时候,他觉得他是全幼儿园最幸福小朋友。黄振华就很不行,永远会被其他大爷大妈抢先,不过他认错态度好,会买零食哄他。
现在他上高中。妈妈永远不会来接他,他摔成这幅鸟样,黄振华却在印度,想来都来不。
“道术也略懂。对面山头就是家道观。”顾海宇说。
“你心不诚。”潘达啧声,从抽屉里拿出萧敬腾海报,挂在墙上,虔诚地拜拜,“还是求雨神比较靠谱。”
白云间:“……”
白云间不信鬼神,看眼湿度计,预感到求雨失败结局。
下午军训,黄河远果然不在,站在白云间旁边人变成徐不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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