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瞬时记忆力确实不错，但面对高考，瞬时记忆没有用。就像活漏斗，倒进去多少就漏出来多少。你现在是漏光
？”
“还有
点。”黄河远说。
“那就把你剩
那点倒出来给
听听。”
“凭什
？”黄河远哼声，“背单词又不是专门背给
陈思柯嘴角抽抽，“你以为你是天才吗？上张幻灯片写什？”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那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黄河远站起来，摆个思考者深沉pose，同学发出爆笑，陈思柯脸黑得吓人。
“equipment……”黄河远开口，字不差，发音标准，只是背节奏听起来隐隐有些奇怪，好像在唱rap。
陈思柯皱着眉，让他坐下，继续放PPT。
临近下课，15个单词全部放完，陈思柯突然叫黄河远名字。
命弱点，那就是无法随意放松地和女人交流，不管是小女孩还是老太太。他能和黄振华吵得天昏地暗，大打出手，对着家里保姆阿姨却很有礼貌，阿姨菜炒得难吃，也不会多说什。
“在课，不可以睡觉，困话就站后面去。”
“哦……”
“看过你摸底考数学和语文成绩。语文差成那样，英语大概率也不会好。你如果跟不上上课节奏，也不会等你，下课找同学借笔记。知道吗？”
“哦。”黄河远打个哈欠，“知道。”
“黄河远，”陈思柯盯着黄河远脸，“第十张PPT放什？”
“你问就答，觉得很没面子。”黄河远抿抿唇，听起来委屈坏。
陈思柯：“……”
她脑海里不由回想起严辉和她说话，“陈老师啊，新来那位同学有点奇怪。您啊，别和他般见识，他得哄，小学生怎教，你就怎教他，他会给你惊喜。”
陈思柯从教三十多年，从来没哄过学生，她信奉学生潜力都是靠高压榨出来，哄能哄出什东西！
陈思柯英语课并不注重趣味性，应试化程度高，两节课80分钟，25分钟上新课，剩下时间用来记笔记。
PPT上放映着新单词+常见词组+例句，后面紧跟高考真题。全班片寂静，刷刷地抄PPT上内容。
只有黄河远踩着横杠，盯着PPT摇椅子。
“黄河远。”陈思柯张灭绝脸垮到极致，“全班同学都在抄笔记，你在干什？盯着投影仪，指望知识像水样灌到脑子里吗？别发呆，没有本子先写草稿纸上。”
“不用。”黄河远哼声，“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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