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宇回来?黄河远抬起头,眼睛压太久,时满眼是光斑,只看见双没有腿毛小腿。
这个腿……
黄河远扬起脑袋想看他脸,片黑色忽地笼罩下来,盖在他头上,肥皂味以及淡淡薄荷味被拢在黑暗里,再钻进鼻腔。
是白云间味道。
黄河远个激灵,豁然站起。他起得太急,眼前发黑,靠着墙壁懵好会儿,才看清白云间脸。
“……哦。”黄河远垂下眼睫,“他还没睡啊。”
顾海宇出门前,白云间确实没睡,坐在床上,仓鼠似捏着袖子抹脸,问他要不要夜宵,他摇摇头。
不过,顾海宇看他那状态,失眠失定。
“不知道,管他睡没睡,”顾海宇说,“咱在外面把他夜宵吃。反正他也没想要。”
“……不吃。”
顾海宇觉得好玩,噗嗤声笑,也蹲下来,“哭大声点,把哭高兴,帮你找回场子。”
“才不哭……”
要是有人安慰他别哭,黄河远说不定就要哭出声,结果顾海宇这货和看笑话似,逆反心理上来,眼泪就没。
“咕噜噜……”
“肚子饿啦?”顾海宇笑问。
白云间没带眼镜,刘海薄些,中分挂在两边,显出某种奇异气质。黄河远想想,没觉得那是帅,只能说那是种不经雕琢,极其内敛气质,有点像武侠小说中平平无奇高手。
黄河远低头看,才看清白云
“好吧。”顾海宇说完,起身回寝室,留下地烧烤香。
黄河远:“……”
他怎不多哄哄,好歹留串啊!黄河远撅撅嘴,委屈巴巴地把脸埋回去。
也是,除黄振华,没人会哄他。黄河远觉得更冷,缩成团。他现在不想动,外面又黑又冷,翻墙出去吃东西还得踩垃圾桶。脑子乱糟糟,心等天亮。他觉得,只要天亮,去晒晒太阳,他心情就会变好。
黑暗中,黄河远听见脚步声,和塑料袋晃荡声音。
自然是饿。发现自己名字被划后,他晚饭就吃几口,熬到现在,胃都开始疼。
“你走开,浑身烧烤味,闻得更饿。”黄河远闷声说。
“嘿,得吃几吨烧烤才能吃出内味儿啊,”顾海宇晃晃手里塑料袋,“是带几串烧烤。”
黄河远猛地抬起脑袋,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露出双亮晶晶眼睛看向顾海宇,接着往下扫,扫他手里烧烤几眼,又水汪汪地扫回来,满眼都写着“想吃!”,但说是不肯说,只等着顾海宇自己悟。
“给白大佬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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