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屁股坐下来,眼睛下亮,期待地看着严辉。
“这事要从16年前说起……”
严辉不愧是语文老师,简要地交代清楚白云间家庭情况,语重心长道:“你是他朋友,其实也不需要你刻意做些什,只是多注意他些,要有什不对劲,你及时和说……嗯?你哭什?”
黄河远流下两行热泪,呜声。
他终于把切都联系起来。
严辉:“当着语文老师面这说,不太好吧。”
黄河远:“……”
严辉在黄河远周记上圈出“怀恨在心”,注明贬义,随后打钩,写上评语:好好练字。
“给你买本字帖。”严辉把周记本和字帖起递给黄河远,“怎,看你有心事?”
黄河远接过本子,有些不耐烦,“没有。”
没吃,下楼去还饭卡。但是白云间已经走,只有和他拼桌两个女生含笑偷看他。
黄河远蔫吧唧地上二楼,化悲愤为食欲,把牛排吃个精光。
回到教室,白云间不在。黄河远把饭卡和钱放在他桌子上,蔫不拉几地趴回自己位置。可能因为吃太饱,感觉心很塞,想咆哮,又找不到咆哮理由。
再也不要理白云间,这个祸水!
黄河远直蔫到晚自修,严辉把他叫到办公室。
为什凌云朵对待白云间态度那生疏,为什那天在警察局门口,凌云朵会问那个长得和她很像女主播ID叫什。
他是切源头。如果没有他,白云间……白秀英犯法,应该受到法律制裁,但对于不知情白云间来说,他就是没有家
“坐,有心事。”严辉说,“需要你帮忙。”
“……啊?”
严辉思来想去,不管黄河远是不是白云间男朋友,他俩至少是好朋友。他没办法直盯着白云间,只好把这个任务交给可靠人。
虽然黄河远经常做出离谱事,但嘴巴确实和保险柜样可靠。
“你不是直想知道白云间家发生什吗?坐下,告诉你。”
严辉正在改周记,黄河远字像甲骨文样难懂,只得把本尊叫过来读。
“这星期只发生件特别事情。初音老婆被雷锦龙故意弄坏,怀恨在心,发誓要抢走他第名。雷锦龙,你记住,朕日不死,你永远是第二名。”
严辉听着黄河远庄重誓言,乐出声来,“哎……就你这破字,作文50分,就得扣掉半。你怎拿第?”
“靠其他科拉分。”
黄河远恹恹地道,“化学和数学基本满分,其他再努力努力。语文……随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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