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爸妈妈来接他
。”小孩说。
穆临星：“……”
顾海哲哪里来
爸爸！穆临星
紧张，就下意识地想搓脸，抬手却摸到脸胡须，只好慢慢捋捋。这
多年，其实不排除是后爸可能。但按顾海宇性子，什样后
“那谢谢哥哥！”
顾海哲笑起来样子和他哥点也不像，笑容阳光灿烂，非常可爱。他蹦进公交车里，探出小脑袋朝穆临星挥手，“哥哥再见！”
“嗯。”穆临星嗯声才想起顾海哲听不见，正犹豫要不要挥手告别，公交车已经掉头。
第二天圣诞节，穆临星又拉着车东西来小学门口卖。这次是装在红色袜子里小礼物。
礼物盒三十块个，包得严严实实，不知道里面是什，就像抽盲盒。穆临星装扮成圣诞老人样子站在街边，生意红红火火，眼角余光看见顾海哲背著书包朝着他走过来，穆临星心想，可以偷偷送他个小礼物。
没有告诉他。穆临星看着顾海哲纯净，不含仇恨眼睛，舔舔嘴唇说：“
不是圣诞老人。”
“对，圣诞老人明天才会来。”顾海哲兀自点点头，看穆临星摊子。
前面两排是装在红色小礼盒里苹果，后面则是琳琅满目，五颜六色长棒棒糖，有红色圣诞帽和礼物袜子，有绿色圣诞树，白色小雪人，还有喜笑颜开圣诞老人……
顾海哲嘴里念念有词：“袜子给哥，提醒他多洗脚，小雪人送妈妈，妈妈喜欢堆雪人，圣诞老人是，要吃最大块糖。”
顾海哲共拿三只棒棒糖，边掏口袋边问，“哥哥，多少钱？”
然而就在顾海哲要走过来时，另外个小孩迈着小短腿跑到他面前，两人说几句话，起往街角走。
可能家里有人来接，今天星期五，说不定是顾海宇……穆临星这想着，不经意地抬头，突然看见刚才那个和顾海哲起去街角小朋友独自走回来，看表情似乎有些疑惑。
不知道为什，穆临星心里隐隐不安，扒拉开不停摸他小孩子们，走到那个小朋友面前问：“顾海哲呢？”
那小孩盯着穆临星看会儿，“你……圣诞老人？圣诞老人原来是真吗！”
“小朋友……”穆临星无奈地蹲下来，“顾海哲哪里去？”
“……不用。”穆临星看着他，“送你。”
“为什？”顾海哲掏出三十块，“买东西不付钱，哥会揍。”
“欠你哥钱，记在账上吧。”
“……真不用给吗？”顾海哲有些迟疑。
“嗯。别告诉顾海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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