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到大脑缺氧，整个人都飘飘忽忽
，他想如果是偶像剧话，该有
场大雨吧。
但显然，他喜怒哀乐并无法影响天气。天终于亮
，柔和金色阳光盖在他身上，他靠着墙，看着初升太阳，眼睛很痛。
十月中旬，竞赛成绩出来，二中门口拉上条红色横幅。
——恭喜高三21班凌云间荣获2013届全国数学奥林匹克竞赛等奖。
白云间对着横幅，看许久。
半夜三点多发过来……是怕他回复吗？
白云间有肚子话要说，但千言万语不及见黄河远面，打字手不停地抖，越是着急越容易打错字，短短几句话，打两分钟。
“你在哪里，
来找你。任何地方，都可以过来。”
消息发送失败。
黄河远把他拉黑。
他会回来。”
白云间：“……”
白云间很擅长等待，或者说，黄河远给他等待底气。他相信，就像太阳第二天会升起，黄河远也会在某个平常天，背着书包，翘着呆毛，酷酷从教室前门走进来。
他像往大海里扔石头样，每天给黄河远发消息，没有回复。
九月中旬，白云间参加全国奥数竞赛，黄河远没有来。
如果黄河远还在，这里应该会有两条横幅，写着他们名字，红艳艳，很喜庆，让人不由自主地在脑内循环凉州词，就像结婚样。
现在已经2013年啊。2012年9月18号，黄河远转学过来。他就像电影里外星人，突兀地降临地球。而根据剧情套路，无论他和地球人相处得多
融洽，也总有离开天。
白云间仰头盯着“凌云间”这三个字，非常陌生三个字，盯得越久，越是陌生。他记得黄河远和他说“新
白云间跃而起，穿上鞋子往黄河远家跑。
晨光熹微，他大汗淋漓地跑到黄河远家。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去上学，每天都会来黄河远家门口看看。
今天，黄河远家，也和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花园里菜没人打理，已经有野草冒头，家里电闸被拉上，连监控摄像头都没有开。
“你在家吗？！”白云间喘着气，流着汗，仰头对着别墅喊，“黄河远！！！黄河远！！！你在不在！！！”
考试结束当晚，半夜三点多，白云间收到黄河远消息。
那时候，白云间其实睡，但这几天，手机里发出任何点动静都能把他震醒。
陡然按亮手机，光线刺得眼睛发胀。
“对不起。”
只有三个字加个标点符号，过十几分钟，再也没有其他字句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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