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秘书说完,看着黄河远出神。
“还有什事吗?”黄河远抬起头来看他眼。他脸上覆着层薄薄汗,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像张冷硬金属面具。
孙秘书叹口气,“小远,你同学都去上大学?你呢……你准备什时候去上学?”
“不需要学历证明自己。”黄河远说,“你放心,不会停止学习。”
2015年。
2014年。
外面阳光明媚,透过病房薄薄纱帘照进来,显得很温馨。黄振华躺在床上,神态安宁,好像只是在睡觉。只是,他已经睡年。
黄河远弯腰,抬起黄振华只手,熟练地替他按摩手臂肌肉。
“黄振华,今天太阳挺好,等下带你晒晒太阳。”说完这句,黄河远想不到任何可以逗笑老爹事,闭上嘴。
孙秘书进来喊声,“小远。”
刷数百条消息。
顾海宇看半天,才明白过来,陈思柯去世。那次她在课堂上短暂性失明,去医院检查,已经是脑癌晚期。她没告诉任何人,漂漂亮亮地送他们去高考,完成任务,漂漂亮亮地走。
上大学前,504寝室bigboys们最后聚,约在烤肉店,徐不倦和潘达哭成团,白云间喝几口酒就倒,趴在桌上睡觉。穆临星闷声不吭地吃肉,咀嚼时额角星形胎记鼓鼓。
“喂,小垃圾,要走。你会想?”
“不会。”
白云间在x牙开直播间,名字和之前没什大
“嗯。”黄河远抬起老爹条腿,顺着穴位顺畅地按着,“怎?”
孙秘书记得,年前黄河远手臂软软,点肌肉也没,帮黄振华擦身体都很勉强。而现在,他已经能独自人完成护理。
“啊……那个小远,你之前叫打听事,已经出来。你好朋友,凌云间,考上清华,数学系。”孙秘书说,“小海话,在南京上医科大学。其他人暂时还没打听到。”
“还有陈老师,按照你意思,在葬礼上匿名随纸礼,她家里人都有出息,生活上应该没什困难。”
“知道,谢谢叔。”
“你这说,就知道你定会想。”顾海宇嘎嘎笑,“走以后,就没人催你戒烟。戒吧,现在女孩子都不喜欢吸烟臭男人。”
“……你也是。”穆临星说,“也没有女生会喜欢不洗脚臭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顾海宇笑出眼泪,用脚竖个中指,结账去。
饭局结束,各奔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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