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黄河远看着白云间精致浓艳妆容咬咬牙,心想他非问不可,不然他寝食难安,“你怎会当札宫秘书?”
白云间:“……”
“你和他……?”黄河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什关系?”
“……”
七年过去,黄河远脑回路依然离谱。这让白云间心里泛起少许涟漪,他点点头,用问题回答问题,“你觉得呢?”
有人打算进来上厕所,看见白云间背影又不进来,站在门口观望这两人。
黄河远迈腿出去,白云间跟着他出来,两人默契地往人少地方走,在安全出口前站定。
“好久不见。”黄河远扯着嘴角笑笑,“过得怎样?”
他没看直播。白云间心想,哪怕黄河远个星期看次,都不会说出这样寒暄。这五年,全播给空气。
“挺好。”白云间说。
掐自己把,扯出个嘴角抽抽笑来,“去洗手间。”
黄河远走后,白云间也站起来,打开门,往洗手间方向走。
冷水哗哗地冲下,黄河远挽起袖子捧把水搓脸。冬天水冻得手指发疼,但也很爽。
抬起脸看镜子,白云间站在他旁边,言不发地看着他。两人齐看着镜子,谁也没有做出对视动作。
七年。白云间无数次构想再次见黄河远画面,却次也没有假设过他自己心情。
黄河远错愕地张开嘴,眼睛刹那变得通红,
黄河远靠着墙壁,轻声说:“也挺好。”
“你爸醒吗?”
“……没有。”黄河远顿顿,“但是在恢复。他总有醒天。”
“嗯。”白云间抬手摸摸鼻梁,想问黄河远当年为什决绝地和他断联系,又觉得没什必要问。他把黄河远想得太坚不可摧,黄河远说永远,大概只是时兴起吧,何必提起旧伤疤,显得他特别渣。
“很高兴你还活着。”白云间说,“也没有穷困潦倒,流落街头。”
他理所当然地以为,自己会欣喜若狂,或者愤怒委屈。
没想到生理反应告诉他,他内心毫无波动。他心跳没有加快,既不想笑,也不想哭。不想抱,不想贴贴,也不想亲吻。
他是不是不喜欢黄河远?就像他以前喜欢打游戏,现在觉得游戏索然无味。或者说,这世上切都没什意思。
任何东西都会变质,年少时怦然心动,千回百转爱,或许只是激素造成错觉。难道他之所以能坚持下去,只不过是他擅长坚持而已?
现在激素消退,他发现,黄河远好像也变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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