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黄河远穿好睡衣睡裤，还是觉得粘粘
不太舒服，问道：“
能在你家洗个澡吗？”
“可以。”白云间说，“洗完来厨房找。”
“好。十五分钟后到。”
白云间去厨房盛
两碗粥，坐在餐桌上发呆。黄河远以前洗澡很慢，吹头发更慢，因为他要吹
个好看发型，合起来至少四十分钟起步。
十四分钟后，楼梯处传来piapia脚步声，离十五分钟还有三十秒，黄河远
黄河远想想白云间连脚都帮他洗，确实没什
回避必要。而且，他泡在街舞室和健身房日日夜夜或许就是为今天在白云间面前换衣服！
黄河远含蓄隐晦展示着自己身材，看起来僵手木脚，有点搞笑。
白云间想，黄河远酒醒吗？还是肢体不协调到连衣服都不会穿。
白云间目光灼灼，黄河远有些抗不住，侧对着他提上内裤，故作轻松地问：“你这个地方，为什叫云河山庄？”
白云间扯扯嘴角：“你觉得呢？”
你家怎住在北山墓园附近？”
“地价便宜。”白云间拉上窗帘，“风景也不错。”
“妈妈墓碑在这里。”黄河远说，“你知道吗？”
白云间坦然点头，“知道。左边还有块空白墓碑。”
“哈，那是黄振华给自己买。”黄河远无奈地摇摇头，“之前买时候才万二，现在个位置要五万多，等黄振华入土，说不定二十几万。”
黄河远本来是觉得，那个河指是他，但刚才开窗时候听见哗哗水声，说明这里真有条河。如果猜错，无异于自取其辱。
不过也没事，自取其辱这种东西，辱多也就习惯，他现在脸皮能抗住。
“以为指是。”
“你想多。”
黄河远笑起来，“也是。”
白云间倒是没想到，现在黄河远已经能平静地说出“等黄振华入土”这样话，问道：“他没给你买吗？”
“买。之前在右边位置。”黄河远笑，“以前手头紧，被卖，卖五万八。”
白云间沉默。他现在无法通过黄河远表情以及语气判断他情绪。黄河远不像以前那样，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这也就意味着，他笑容不定代表开心，他皱眉不代表他烦心，哭泣……啊，见面以来，黄河远滴眼泪也没掉，哪怕是相信他和札宫在起，也仅仅是红眼眶。
黄河远提过塑料袋，倒出里面睡衣睡裤，快速看白云间眼。
白云间坐在沙发上岿然不动，没有要回避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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