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过这样梦吗?”白云间问。
黄河远摇摇头。
“那就是真。”白云间说,“你天天做噩梦,梦里不会发生这样好事,所以是真。”
黄河远趴在雪白被子上,鼻子红红,睫毛挂着小颗小颗泪珠,嘴唇委屈地噘着。
相逢以来,白云间就没见黄河远哭成这样,变换各种角度连拍好几张,挑张最可爱发给黄河远,邀请他共同品味。
拍完照片,白云间想抱黄河远上床睡觉,刚碰到他,黄河远就醒,眯着眼看着他,打个哭嗝。
“远哥?”
黄河远个激灵,突然清醒,抻直脖子四处张望,语气慌张,“爸是不是醒?他人呢?”
黄河远好几年没哭这惨,哭得头昏眼花,大脑缺氧,黄振华rua着他头发,他好像回到小时候,无比安心,抽噎着睡过去。
到八点多,医院正经上班,护工进去推黄振华去做更细致身体检查,白云间也跟着护工起进去。
黄振华看见白云间瞬间,眼皮抖抖。白云间好像还和高中时候样,皮肤白白,高挑秀气像个女孩子,他心酸又欣慰,果然如此,幸好如此,黄河远这些年有他陪着就好。
“小白啊。”黄振华喟叹,“你直在外面等着啊。”
“嗯。”白云间点点头,不知道该怎解释自己和黄河远起来医院原因。黄振华刚醒,要是知道自己和黄河远关系,受刺激又倒过去可就糟糕。
“检查身体去。”白云间说,“没事,再过会儿他就回来。”
“他真醒……”
“对,他真醒。”白云间说,“远哥,你创造奇迹。”
黄河远望着空空如也病床,揉揉眼睛,又想哭。勉强憋下去,撑着床坐起来,小腿阵针刺似酸麻。
“有点像做梦。”黄河远打个哭嗝,“你在身边,黄振华也醒……居然有这样好事。”
幸好,黄振华没多问。
“叔叔去检查身体。”他垂眸摸摸黄河远头,“你在这里陪着他吧,他醒来没看见,说不定要着急地乱跑。”
“好。”
黄振华出去后,白云间跪在黄河远身边,又拿出手机。
怎说呢,虽然有些下流,但他真很喜欢看黄河远哭。他喜欢看他高兴时候,眼里噙着层摇摇欲坠泪膜,虹膜黑得像夜空,泪光像星光闪烁。也喜欢他被/xi/大支棱时哭泣,捂着嘴巴,声音从指缝漏出来,扑簌簌往下掉泪珠子。伤心和委屈时流眼泪,他不喜欢,除非黄河远伤心委屈是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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