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醒来后直用名字称呼对方,以个平等姿态。
“搞清楚又怎样?”陆意北不耐烦地挥
在他看来,所谓雏鸟情结,大概如此。
“你还小。”末,就像很多家长样,以这个没什道理却很实用借口作补充。
某些感情被模糊带过,没有具体指向,但陆意北听就懂,同时也感到不可置信。在这之前,他想过很多陆以信拒绝他理由,或者说借口,例如年龄、身份、地位,哪怕是性取向,可是凭什,在这并不算坏夜旖旎之后,他爱意还要接受如此不堪质疑。
“陆以信,”陆意北红眼,倔强地凝视对方,“是不是你先招。”
陆以信无言以对。
鸵鸟状态,没有注意到,继续自以为理性地分析道:“叔叔,这事不能全怪你,但确实因你而起,不过也没受到什实质性伤害。”
“跟你上床不算。”他又补充。
“本来不想给你添麻烦。就在刚刚,还觉得如果不行就不行吧,”陆意北很认真地表态,“可现在反悔。”
他安静会儿。
“喜欢你,当然希望你也能喜欢。”
暂且不论陆意北对他喜欢是不是错觉,就结论而言,他确负有不可推卸责任。
是他纵容别人误解陆意北身份,是他率先吻对方,是他从来也不避讳两人亲密接触和暧昧气氛,是他昨晚身心投入地索要年轻人迷人身体。
这切初衷是什?本是想对这个再无亲人孩子提供帮助。可纵然这是陆琳儿子,陆以信也没有必要做到这步,这是两人心知肚明道理。
所以陆意北才会抱有期待,过度宠溺中是不是源自某些特殊感情。
陆以信顿顿,表面依然从容不迫:“陆意北,需要你搞清楚。”
股脑说完后,陆意北就泄气,根本没勇气再去看陆以信。羞赧反应尽管慢拍,却来势汹汹,他光速抓过被子往里面钻,彻底把自己当成鸵鸟。
陆以信等他缓会儿,过去把人捞出来。既然要谈事情,还是面对面比较好,他不是小年轻,年龄身份摆在那里,面对尴尬境况,有足够应变能力。
“陆意北,”陆以信口气很严肃,蹙起眉样子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你喜欢男人?”
别说男人,陆意北连女人都没喜欢过,他拉下脸,冷冰冰地说:“没喜欢过男人。”
“那你怎知道自己是喜欢,而不是——”陆以信闭闭眼,说出口之后才发觉有多艰难,“而不是因为缺乏某些情感,对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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