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行对这个决定也满意,自嘲笑笑:“就是这样来,以后这边就没家。”
“要拆迁话不样得换地方吗,”陈彩啧道,“说句难听,只要居无忧,食果腹,这人就得知足。你没见外面多少人起早贪黑,辈子都买不起套房,老婆孩子跟自己吃苦,买个蜗居要举全家之力,老人半截身子埋土里都不能消停。等买上房,工作不敢辞,生病不敢看,睁眼全是欠银行钱……”
陆渐行被他说笑起来:“你也这样?”
“公司里小职员,十之八九都这样。”陈彩道,“你可是坐在金字塔顶上男人。不高兴时候就想想你大房子,想想你豪车,红酒,银行存款,还不高兴,就想想。”他指指自己,“这帅小奶狗陪着你,能文能武能……”
陆渐行看眼水面,提醒道:“鱼。”
陈彩:“……”
“那里面东西,照顾不过来,也不能看它被毁。那些砖雕石刻,都是父亲当年请名匠后人做,有手艺已经失传。其他东西,就西南阁黄山石块就上百万……”陆渐行道,“当年妈……”
他说到这顿顿,跟陈彩解释,“喊这边是父母亲,那边俩是爸妈。”
陈彩然地点点头。
陆渐行才继续道:“当年妈就是因为家里卖石头,才认识父亲。父亲比她大二十岁,因为家族有遗传病,所以之前直没娶妻……反正俩人机缘巧合认识,时冲动就领证。之后……你应该知道吧?”
陈彩正要自夸,被他打断顿时不悦道:“没说完呢,不要插|嘴。”
“什时候插|你嘴?”陆渐行开个黄|腔,说完见陈彩愣住,这才笑起来:“是说鱼,上钩。”
陈彩不知道他为什会突然说起这些,愣下,如实道:“听说过些。”
陆渐行点点头:“……父亲为人和善、大气,他去世时正值六十六岁,也没受什痛苦,这在他们家来说已经算是难得。这宅子放手里直荒着,不如捐出去,这样能有人直保护它,届时园主就写扬州X氏,把父亲生平刻个碑,放在园中,也是个纪念。”
陈彩听完忍不住赞同:“这倒是个好办法。”
虽然满园子都是钱……
陆渐行可真是金主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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