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以宽大舅妈。
“以宽自己收拾家啊?”大舅妈没注意她表情,边嗑着瓜子,边来回溜达着看,问道,“你闻闻,怎股鸡粪味呢?”
刚刚才进门,程妈妈就闻着气味不对,但她知道程以宽向爱收拾,所以只当是别处飘过来。
“把窗户
“情况已经汇报过,结婚,你跟爸爸对亲朋好友都有个交代,这就行。”程以宽皱皱眉,“但是之后怎安排,那是自己事情,也跟别人没关系。”
“是别人吗?”程妈妈问,“是你妈,你是生养,把你教育大!你现在出息成这样?!”
程以宽闭闭眼,忽然就平静。
这些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解释没用,沟通没用,他发那些报道,那些分析,她全都不看。
“变态!”程妈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道,“你就是个变态,是个异类!”
戚们对王嫣却不是很满意,觉得那女孩虽然条件好,但家里情况复杂,要求又多,不是贤妻人选。
只有程妈妈心里憋着事,心想哪里还顾得上别人家庭情况,只要能让给他儿子改邪归正,哪怕是那个四十多离异妇女,她都恨不得给人磕头。
家人各怀心思地上车。
程以宽两个舅舅和小姨都直接去酒店入住。只有大舅妈嚷着要去他家看看,于是跟他妈和他姥爷起坐他车。
姥爷路累地不轻,跟程以宽说两句话就歪着睡着。
她越说越激动,压低声恨恨道:“你以前都是装!从毕业你就在打你小算盘,你说改好其实直都是在骗!”
“是。”程以宽忽然笑笑,退后步,轻轻朝她弯下腰,“缓兵之计,多亏领导教得好。”
他说完笑笑,又道:“没念你定大学,没考公务员,没去你指企业工作,没把工资上交……其实每次,都是曲线救国,为自由而战。”
俩人谈话再次不欢而散,程以宽已经习惯,除心烦之外也没别感觉。他不想在这多待,借口公司有事,干脆开车走。
程妈妈压着火,坐沙发上半天缓不过来。直等听到有人喊,她才缓过神,看过去。
程妈妈心里记着事,却又没法现在说,只得跟先陪舅妈有搭没搭聊着。
直到行人到家里,把老人安排去客卧,她才瞅空把程以宽喊去边。
“你们以后怎打算?还住这?”程妈妈皱眉,“婚房都买,总不能不住起吧。”
程以宽看她眼,道:“对,不住起。”
程妈妈盯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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