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吃惊:“怎?”
“合肥路段在挖地铁,施工队把供电电缆挖断。”程以宽哭笑不得道,“现在供电局在抢修,电还没恢复,他们又把供水主管道给挖坏。饭店正好就在那边,刚刚打电话过来,说收到通知是明天下午恢复供水。”
婚礼布置从上午就要开始,程以宽定又是家老牌饭店,备用水电恐怕不够用。保险
是只偏着头站立大鹅。
江彦:“……”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个新奇想法。
有些事情不能说,自己憋着也难受,那就画吧!想到哪儿画哪儿。
江彦拿起笔,想想,先取个名。
《不能说秘密》。
江彦这晚直没睡,起初是心里有事,睡不着,等后来困意上头,楼上又传来阵咚咚咚地跑步声。
大概是楼上孩子起床去赶早课。他听到有人脚步匆匆地来回折返于卧室和客厅之间,随后又有几声父母低声训斥,间或孩子不耐烦地反驳。
江彦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当鹅当久,耳力也好些。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这些动静,当然也没注意过别。什对面家住几个人,楼上阿姨是哪户,谁是老住户谁是新来,他全然不知。
之前跟热热闹闹走亲串友,跟邻居打招呼,好像还是小学时候。那时候他爸妈还没离婚,逢年过节他们都会换新衣服,到处串门玩。这家叔叔那家婆婆,熟悉地不得。
如果遇到下雪,爸妈还会替他跟老师请假,然后家人去超市买东西,喊着邻居来家里打火锅。
自从动不动就会变鹅后,这个周六成江彦过最平静天。
他以前画起来就不顾早晚,经常忘记吃饭,这次也是,直等到有人打电话,他才意识道自己从早上画到下午。
肚子竟然也不饿。
不过电话内容让人没法平静。
“婚礼要推迟。”程以宽道,“推迟到下周二。”
这种热闹生活好像持续三四年,后来他爸妈准备离婚,便开始刻意减少跟邻居接触。等打完离婚官司,他妈妈只身带他来到北方,人生地不熟,跟邻居来往更不似以前。
现在想来,大概是她妈那样外向开朗人,也怕外界流言蜚语。江彦性格稍弱,胆怯时候也更多。
那程以宽为什会注意到自己呢?江彦努力回想自己当年样子,好像也没什特别。
这下睡是睡不着,江彦躺着别扭,干脆坐起来,拿自己板子过来。
画点什呢?他边想边在上面随意涂着,等回过神,就见上面已经勾出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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