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看眼台下起哄叫好宾客,又抬头看向程以宽。他位置太低,只能看到灯光从头顶罩下来,把程以宽下巴线条勾勒明显,喉结也格外好看。
“这是新人致辞阶段。”程以宽终于开口,他看向台下,笑笑,“本来这段想直接跳过,因为们俩人能站在这里,靠不是感情,而是家庭。如果说到发言,其实们父母才有资格,这场婚礼是他们胜利成果,也是俩妥协。”
此话出,台下众人纷纷听出别意味,或惊或疑地看过来。然而程以宽并没有如大家所愿,说出番惊世骇俗话来。
“但是还是改主意。”程以宽停顿片刻,看向父母所在那桌:“因为爱他们。”
“记得大概四五岁时候,爸外派,妈工作忙,所以就直跟着姥姥生活。妈每周来看两次。她般会带种扁扁果子,是这边特有零食特产。很爱吃,所以天天盼着她来,嘴巴很甜地见面就说妈妈想你,你天天来多好。”
有不少人发出善意笑声,江彦看向台下主桌,发现程妈妈脸色微微黯然,不似之前那凌厉。
程以宽也笑笑,又继续道:“有次,她没有带。不懂事,见面就不高兴,说她,你不带好吃你还来干什?”
他说完顿顿,比划下,“那时候也是这样冬天,妈只穿身工装,身上没有外套。她当时气哭,没再跟说话,吃完饭就走。被姥姥打顿,才知道妈那时候是没有假期,而且因为离得远,她每次来看,都是拿夜班跟同事换,换好后就跑去赶火车,晚上坐八个小时,早上七点正好到这,跟吃顿早饭,说几句话,再赶紧回去。那天换班同事临时反悔,她怕等得失望,跟人费番口舌,为赶车外套都给忘,更来不及去买零食。知道后有点后悔,但又抹不开面子,姥姥让打电话道歉也说不出,想着大不下次对她态度好点。”
“结果就在第二天早上,就在枕头边上看到袋子果子。妈哭着回去,买果子坐火车给送回来,然后来不及等醒,就又走。”程以宽停顿几秒,勉强道,“那次很后悔。虽然之后依旧不让人省心,小学时候经常生病,半夜发烧,爸隔三差五就背着去看急诊,在这边输液,他在那边抹泪。”
“高中时候突然来寒流,他去给送衣服,学校封闭式管理不让家长进出,他就找那边路过学生给带话,等中午下课,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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