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饭
没？请你去吃竹荪鹅吧？”程以宽道，“把大鹅逮住，滚水去毛，跟竹荪里脊
起炖，好吃。”
江彦慢慢转过脸，难以置信
看着他。
程以宽还沉浸在自己报复鹅快感里：“或者吃烧鹅，去翅去脚去内脏，吹气，涂五香料，滚水烫皮浇点糖水，隔壁小孩都馋哭。卤鹅也行，卤鹅烧饭，鹅肉火锅……”
江彦要被吓坏。
程以宽怎
能满脑子都是吃鹅？？
先买戒指吧，江彦心想，坦白后估计就没心情去挑戒指。程以宽期待半天，先给他戴上比较好。
对戒价钱友好很多，江彦不喜欢带钻，翻几款，都是小几万。
程以宽半个小时之后才过来。江彦接到电话后点儿不敢耽搁，赶紧飞奔下楼。
程以宽看见他后吓跳。
“你怎瘦？”程以宽问，“这是出去受虐待吗？”
现在吗？”程以宽在那边道，“行。
这边有点事情，大概稍微晚点到行吗？”
“好。”江彦想想，保险起见，对他道，“把钥匙放在门外垫子底下。你来后如果打不通电话，就自己上来拿钥匙开门吧。”
程以宽愣下，欣然应下。
江彦顿顿，又道：“到时候如果在睡觉，你就看下微信，好吗？”
“好。”程以宽靠在墙上大喘气，脑子也缺氧，没听出什不对劲。
他们关系不是挺好吗？
“不，不要吃鹅吧？”江彦咽口水，连连摆手道，“鹅子看着很可爱啊……”
“对啊。看着可爱，吃着好吃。”他见江彦脸色发白，不如之前红润，笑道：“你现在吃点鹅肉补补正好。”
“没有。辟谷呢。”江彦拉好安全带，又催促他，“先快去恒隆。路上再跟你讲。”
程以宽看他眼，把车开出去。
江彦这才看见他手腕上有个硬币大小新伤口。
“你这怎？”江彦忍不住凑过去看看，他记得中午时候还没有这个啊？
“没什。不小心弄。”程以宽疼地要死，心里骂会儿鹅，不过想后来他也制服那个恶霸，心里畅快很多。
“那就在家等着。”江彦说完，怕他提前听完被吓到，又补充道，“来路上先别看微信啊。”
程以宽仍是痛快答应下来。
江彦打完电话后长长地舒口气，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但话已经说出去，接下来怎样就真是听天由命。
他把钥匙拿去门外压好，回来洗个澡，泡碗面吃，又找出银行卡和那个珠宝图册。
是先买戒指呢还是先坦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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