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垣犹犹豫豫,看着灶膛里火犯愁。
虎伏看他叹气,在旁问:“少爷有烦心事吗?”
祁垣没法讲自己怕考试,愁得双手捧着脑袋不说话。
虎伏心疼自家少爷,又在旁问:“有没有奴婢能做事情?”
祁垣:“……”
不改色道:“此种画法,便是用中锋笔尖圆匀细描游丝描法,用来画丝绢衣纹最合适不过。阮兄爱穿锦衣,要这画才好看些。”
方成和数笔之间勾勒出衣纹繁细轻柔,令人惊叹。只不过画中锦被华服都被堆在地上,而衣服主人,那个跟阮鸿神似义气少年,此时正脸开心光着屁股。
阮鸿盯着上面圆润可爱屁股蛋子,简直气得佛出世,二佛升天。可是心底又好奇方成和怎画春宫图,愣是红着脸,凑在后面往下看。
祁垣自然想不到这边俩人在干什,他回到家中时候已经中午,从监中出发时天气尚还晴朗,等到下午,却见天边乌云密布,轰隆隆春雷滚过来。
虎伏倒是挺高兴,喜滋滋地把柴火抢进来,对祁垣道:“龙王爷终于肯下雨,今年旱厉害,入春后就没听过打雷。”
这个还真有。
“你会炒东西吧?”祁垣扭头看她。
虎伏笑起来:“当然会,少爷不是还夸奴婢炒菜好吃吗。”
“这次倒不是炒菜。”祁垣让她过来,指着旁小锅道,“是炒香料。”
以后若想多做些,也少不要虎伏几个帮忙。祁垣原本对制香之事十分谨慎,这阵子观察下来,觉得虎伏是个忠心好姑娘,教给她些技
山东大旱事情京中已经人人皆知,其实不止山东,北方带都受旱情影响,最近米粮价格都是水涨船高,比往年贵出不少。
祁垣以前从未操心过这些,现在整日听别人说起,也开始操心担忧,不由地点点头。只是自己这边也有些麻烦——他出来趟不容易,而端午将近,香料价格又会飞涨,所以祁垣便趁着现在多买些料存着。
这里面既有泽兰、白芷、甘松等常用本地香料,也有来自旧港金银香,西域迷迭香,真腊金颜香等。其中不少都是怕潮喜燥,现在突然下雨,他手边容器不多,只能全都全部炼制好做成成品。
这样来,还要重新炼蜜,别说下午,便是明天再做整天都做不完。祁垣犹豫着要不要回去趟。
“出恭入敬牌”出来时间有限,斋长肯定不会给,但若是请假回家,又要去找祭酒批条。祁垣很怕龚祭酒和唐司业,万他们记住自己,下次复讲还让自己上去就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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