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祁垣对此浑然不觉,在旁道:“等陈伯那边办妥,得快点给他写回信,免得他挂念。”
徐瑨看他眼,垂着眼“哦”声,眼眸微转:“他还给你寄土物?”
祁垣道:“对啊!都留着还没动呢!”
“那们也应送些回礼才是。”徐瑨将那书合上,含笑道,“你只管写信便可,置办回礼事情交给。至于那扬州知府……去查下他来历,到时候也修书封,你随信寄回,他或许能忌惮些。”
祁垣喜出望外,他只急着周旋银子,却忘忠远伯府虽失势,但徐瑨家可是个个掌着实权。
河流都用不同颜料区别开,比自己之前看过地图不知道详尽多少。
这扬州伯修公子是何来历?竟然对本朝舆图如此清楚?
祁垣看他爱不释手地翻来翻去看,忙道:“你喜欢话拿走就好,又用不到。你们办案是不是要用这些?”
徐瑨点头:“大理寺也有地图,只是没有这个详尽。这水陆行程更是第次见,这都是他写?”
祁垣“嗯”声:“他说幼时见过,默下来给,以备不时之需。”
所以自己也算有靠山,能以势压人?
徐瑨果然说到做到,之后几日,陈伯将借到银子送去东宫,徐瑨也查到那扬州知府来历,竟是阮阁老位门生。徐瑨当即抓阮鸿写信给扬州知府,信中大赞齐府这次捐银义举,说齐家尚义,勘为表率,话里话外暗示齐府这次举动深得帝心。
扬州知府收到信后果然大为惊骇,虽然想不明白小小齐家何时搭上阁老关系,但阮阁老既是他座师,又是朝中重臣,这时候哪里不巴结道理。
十月,太子筹到灾银之后,扬州知府请旨旌表义民折子也送入京城。
太子又借机上书,言扬州齐家虽为商户,但家富好义,捐银万两,京中富户官爵理应以此为率,入粟赈济。而朝廷也应量其所入多寡,或旌表其门,赐冠带荣身,树立坊表,或载之
“不时之需,你想要去……”徐瑨怔,忽然想到什:“当初你错坐驸马车子,就要去扬州吧。”
祁垣嘿嘿笑。
徐瑨:“……”这位伯修公子才能确出人意料,单是这笔端雅正宜台阁体小字,在国子监中便算得上翘楚。任彦师从逸禅先生,最得丹青书法之妙,然而跟这位伯修公子相比,竟还差点意思。
如果当时罗仪没阴差阳错把祁垣留下,这俩人朝夕相处……会只是兄弟?
他心里吃味,但也知道这样不好,只得暗暗压住,不表露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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