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面红耳赤地相对而坐。
徐瑨咽几次口水,待脸上热度稍稍降下些后,索性豁出去,咳下对祁垣道:“这位小公子说也不无道理。待
伯修写信时候还问云岚及笄礼事情呢。
祁垣突然想起今天信来,脸又轰地下热起来,羞恼道:“你还管他呢!正要问你,你往扬州写信说什?”
徐瑨愣,看他脸红,便知道定是那边来信说什。
“自然是说你关系非比寻常,齐府若有事可以找。”徐瑨心虚地轻咳声,假装没事人似喝口茶,“怎,有人说坏话吗?”
祁垣瞅着他,没好气地把信翻出来,将最上面张拍到桌上,给徐瑨看。
他讨好做什?”
他从小被人宠着,习惯别人对他好,还真没留意过这个。
徐瑨想也知道他不会往那方面琢磨,有些幸灾乐祸道:“他想给你做妹夫。”
祁垣被唬大跳:“啊?”
“之前罗兄不是帮云岚妹子出京躲避吗?那会儿就上心,但府上事多,他也不敢提。后来你从狱中出来,他又想起当日在通州驿过节,怕你还生气,所以整日在你跟前卖好,盼着你能点头呢。”徐瑨好笑道:“你点儿都没察觉?”
徐瑨低头看开头两句,“噗嗤”下将茶喷。
那位伯修公子抄书都用小楷,写信却是随意多,笔行草写酣畅淋漓,令人惊叹。然而更让人惊叹是,这位写信竟也甚是随意熟稔至极,上来便问许多问句,大意是“……最近正想着给云岚妹妹准备份及笄礼,不料逢舟兄也是喜事将近,恭喜恭喜,看来自己要准备两份才是。就是不知逢舟兄跟三公子之间,谁为嫁谁为娶?另,三公子名动京城,逢舟兄可要看紧,让他远离粉白黛绿之流……”
后面竟然还附首《戒色歌》,提醒祁垣如今年少,需适当节制养生,床笫之欢,亦莫常耽。
别说祁垣,便是徐瑨厚着脸皮做好准备,张脸都连带着耳朵红透。
然而这也实在不怪对方多想,徐瑨写信时,为显示自己跟祁垣关系极为亲近,用词极尽缠绵,相当逾矩。若让他老师知道,怕是会打死他。
祁垣:“……”
这上哪儿察觉去!
“又做不主。”祁垣道,“这要先问过爹娘!”
“那你意见呢?”徐瑨也是向着自己兄弟,提罗仪探下口风,问,“你这个当哥,对罗兄印象如何?”
祁垣对罗仪倒没意见,罗仪武艺高强,人也俊美,但问题是他又不是云岚亲哥,他印象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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