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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雅间时,就见金猊也回来。
他也不知道去哪里逛,还带回来堆花里胡哨物件,摊开来将矮几堆满,正和肖观音头挨头挑选。
见两人起回来,金猊招呼道:“师兄沈弃快来看,这千金台还有不少偃都出产小玩意儿,别地都没见过,买不少。”
慕从云却并未收剑,冷冷淡淡看着对方:“既只是小事,道个歉们便不再追究。”
随从噎住,为难地看向青年。
青年哪里吃过这样亏,用手帕包住伤口,还想叫嚣几句,可对上慕从云冷冰冰目光后,又尽数咽回去。
大庭广众之下,四周都是看热闹人,他自然不愿低这个头。可掌心伤还在钻心疼,搁在在颈侧剑似有千钧重,大有他不道歉,便不放他走之意。
他也不敢再去碰颈间剑鞘,咬牙切齿半晌,到底受不住疼痛,只能忍下屈辱,低头道歉。
他指挥着随从:“快将人绑回来,少爷要亲自教教他尊卑——”
话还没说完,颈间忽而凉,他斜着眼睛看过去,只见只剑鞘横在他颈间。
面上紧张之色霎时散开,他笑着伸手要去拨开剑鞘,却听见身后道道冷冷清清声音道:“劝你最好别动。”
慕从云冷淡扫他眼,朝沈弃招招手:“到师兄这儿来。”
沈弃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快步走到他身后拽住他袖子,小声又委屈地告状:“他先撞,还非要道歉。”
慕从云看向沈弃:“他已经道歉。”
沈弃眨下眼睛:“那们就原谅他吧。”
慕从云颔首,收回剑,抓住他手腕往楼上走:“们也该回去。”
堵在楼梯口人群霎时往两边分开,让出中间道儿来。
沈弃乖巧万分地跟在他身后,回过头往下看眼,嘴角勾起挑衅笑。
慕从云微微颔首,目光缓缓扫向在场众人,最后又定在青年身上:“你撞人,理应道歉。”
“就凭把没出鞘木剑也想吓唬小爷?”青年却不以为意,笑嘻嘻地伸手去推剑鞘。只是手刚伸出来还未碰到剑鞘,就发出撕心裂肺嚎叫声。
众人被他痛呼声惊住,目光凝在他捂住手掌上,只见道伤口横贯掌心,血流如注。
再去看那柄纹丝不动架在他颈间剑,确确实实连剑鞘都未出。
“是剑气。”随行侍从已经回过神来,知道这是碰见硬茬子,立时换副客气姿态,拱手道:“这位是阆州花氏三少爷,不知仙长是哪宗高徒?不过场误会,何必为这点小事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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