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羽衣候没,再也不会回来,们不必再有顾忌。”
这些年来,花家靠着羽衣候插手朝中事务,广植党羽,直是帝王眼中钉肉中刺。只是碍着从前旧诺,以及羽衣候实力,这才多有容忍。
羽衣候失踪之后,皇帝虽然有意拔除花家势力,但也只是暗中推波助澜。毕竟羽衣候只是失踪,万哪日他回来清算旧账,终究是个隐患。
只是没想到皇室与花家暗中找几年都没找到人,竟然入玄陵。
而且如今
花千锦愣,神色讷讷:“怎会呢……”
为寻找羽衣候踪迹,陛下给花家开多少方便之门?
见他想不明白,花震英却不再细说,只是撑着扶手站起身来:“回去,尽快将灵石筹齐送过来。”
*
辆马车低调驶出十方学宫。
云见状,也辞别姬炀,行人护着金猊离开无涯峰。
金猊虚弱地搭着肖观音肩膀,经过花震英身侧时喜气洋洋地晃晃那份文书,提醒道:“五万灵石,记得三日之内筹集齐送到听竹苑来。”
花震英身体晃晃,甚至没顾得上理会他。
待人都走,姬炀见花氏父子仍然没有离开意思,无奈摇摇头,只得自己离开,将地方留给他二人。
花震英头晕目眩,踉跄两步跌坐回椅子上。花千锦扶着他,又恨又怒:“那金猊明明就同花千重长得模样,怎会找错人?!”
赤王端坐其中,面上是掩饰不住笑容:“今日可是解父皇个心腹大患。”
姬炀袖手坐在他身侧,想起金猊行事,还是忍不住疑惑:“探查过,金猊魂体并无缺损,那当真是羽衣候?”
“八九不离十。”赤王双手撑着膝盖:“虽然他行事与从前大相径庭,但不会认错。”
姬炀神色疑惑:“那为何……”
“或许是他魂体并无缺损,但也当真什也不记得;也或许他有法子瞒过你探查……”赤王神色轻松:“其中种种们没必要弄得那清楚,只需要知道点——”
“没有找错人,就是他。”花震英仿佛瞬间苍老数十岁,连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可掌宫不是说……”花千锦面露不解。
“魂体无损或许是真,但若是花千重摆脱老祖宗夺舍,说不得就有法子掩饰。但他在中州经历都是编造,必定经不起细查!”
“那立即派人去中州核查!”花千锦精神振。
“蠢货。”花震英拂袖挥落案几上茶盏,咬牙切齿道:“你还没看出来吗?赤王,不,是陛下不想们找到羽衣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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