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楼灯火通明,深夜里仍可见下人来回,显然丢儿子,殷秉衡和佘夫人并没有心思休息。
沈弃寻到主屋,但并未靠近,只隐匿身形在
无形结界泛起波澜,片刻之后又平息下来。
而在另头阴雪眼中,便是看到他艰难地出山洞。
见他要出来,沈弃身形霎时间如雾散开,没有留下半分痕迹。
陈破回正厅,又敲下木鱼。
檐下浓郁黑影涌动片刻,聚成个黑色人影走进来:“尊者。”
接着陈破声音响起来,似有些着急:“可是伤势又发作?这可怎办是好?”
阴雪咳嗽两声,接着又是阵沉默。
但这次并未沉默太久,阴雪似乎终于下决心,吸着气缓慢道:“蚀雾已经侵入灵脉中,若再得不到救治,恐怕不久就要丧失理智化身妖魔,届时陈道友也会有危险。如今最好办法,还是陈道友回学宫替送信给兄长。”
“这……”陈破语气迟疑,明显有所顾虑,并不太情愿:“被仇家追杀,未必能替你顺利送达。”
阴雪下定决心,便也不再迟疑,直言道:“父亲是烛龙族族长,烛龙族从前隐居避世,你可能未曾听过。但失踪之后,兄长必定会禀报父亲母亲,他们肯定会派人到西境寻。”
“拿着这两样东西去找烛龙族人……”陈破将龙鳞和令牌扔给对方,斟酌片刻又吩咐道:“就找最小那个,叫阴识。”
沈弃立在屋顶上,听见陈破让人去寻阴识时,嘴角勾起奇异笑容。
陈破果然是个不好对付老狐狸,竟然这快就找到突破口。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敲敲木镯:“陈破这边不必再盯,去盯着阴识。”
赤隼兄弟自往上岚峰去,沈弃停留片刻,往九星楼方向看眼,并未有太多犹豫迟疑,他脚步转,便往九星楼去。
他忍痛从手臂内侧撕下块龙鳞,在陈破诧异眼神中将那块被蚀雾侵蚀小半龙鳞放在他手上,又拿出块古朴青铜令牌交给他:“你带着这两样东西去十方学宫,不仅会有人保你无虞,还会有重酬。”
陈破捧着鳞片和令牌,眼中泛起奇异之色。但声音却还是谨慎怯弱:“这,这……”
他迟疑着、权衡着,像是忍不住诱惑般将龙鳞与令牌收起,沉声道:“你放心,必会替你将信送到!”
见他应下,阴雪终于松口气。
陈破揣着信物往外走去,眼角余光注意到半阖着眼皮阴雪,他缓缓勾起唇角,自袖中摸出个木鱼,屈指随意地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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