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怕乔南还记着旧仇,又把人揍顿。
要说钟时亦和乔南也是段孽缘。
钟、乔两家虽然都在南江,但因为经营领域不同没什来往,加上钟时亦比他们小两岁,平时也和他们不在个圈子里玩儿,可以说是井水
紧跟着钱川夺命视频也打过来,乔南接通,钱川大脸怼在手机屏幕上:“有空发朋友圈都不知道回回你爹消息?”
“心情不好,没劲。”乔南下巴枕着椅背,情绪很是低迷。
钱川发出惊奇啧啧声:“昨天不是你哥来接你?你俩还没和好呢?”
“没。”乔南自己都没理清这团乱麻,正不爽着,也不愿意跟他废话,作势要挂断:“有事没?没事挂啊。”
“哎别啊!”钱川连忙道:“真有事儿找你,你没看群里消息啊?那谁回南江。”
十四年陪伴,他亲情、爱情,全都系在乔南身上。无可转换,无可替代。
“他是所有美好愿景。”裴叙声音变得十分温柔:“没办法将他剥离出去,也不想剥离。”
他放下铅笔,看着素描本上那张日思夜寐脸孔,眼底粘稠暗色如潮水涌动。
无数次描绘,他对这张脸每个表情都已经无比熟悉。但每次看着他,裴叙还是无法克制心底悸动,以及渴望。
拇指按上画中人唇,裴叙想象着那柔软触感,厘厘摩挲,直到指腹染上铅灰,他方才停下来,神色难辨地盯着被弄脏画像。
“那谁是谁?”乔南不耐烦听他卖关子:“有屁快放。”
“还能有谁,就钟时亦呗,昨天刚到南江。”钱川这才道:“老肖生日趴他也会去,你也知道他们家和钟家最近有些生意上往来,面子情总是要顾顾,他推不掉,叫给你带个话,你要不想见钟时亦,不去也成,心意到就行。”
“钟时亦?”
听见这个名字乔南立刻就不蔫巴,他面露凶色,咬牙切齿道:“他还敢回南江?不怕打断他另条腿?!”
钱川是知道当年那档子破事,尴尬咳声:“钟时亦怕不怕不知道,但老肖是挺怕。虽然当时是钟时亦犯浑,但你打断他条腿也够本,明天你可别乱来啊。”
陈医生语气越发无奈:“你在有意放任自己,这并不是好征兆。”
裴叙默然。
许久之后,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今天咨询就先到这里吧。”
乔南朋友圈发出去后,消息提示就没断过。
那条搬家朋友圈下面,全都是狐朋狗友们排队形,发连串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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