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说他是杀人刀,却忽略把刀,需得无数次打磨,才能如此锋锐无匹。
这人骨子里就有旁人没有狠戾,似乎天生就擅长搏斗厮杀,可无论前世今生,他都从未问过,薛恕这身功夫是如何习来。
殷承玉在榻前坐许久。
直到郑多宝端着熬好汤药进来,他仍未离开。
郑多宝给薛恕喂完药,劝他回去休息,殷承玉只是摇头,眼神沉沉不知道在思索什。
薛恕抿起唇,眼中不服,却到底没有反驳。
片刻之后医童端来麻沸汤,他喝完之后便昏睡过去,军医替他清理干净伤口,又以针线缝合,忙活小半个时辰,才将伤口处理好。
“他这伤如何?需休养多久?”殷承玉问。
“至少静养半月。”军医道:“幸好避开经脉要害,只伤在皮肉,不然怕是年半载也好不。”
殷承玉眉头拧起来,命人送走军医,才在榻边坐下来。
膀上暗红洇湿片,几乎以为他和平常无异。
“快传军医!”
殷承玉看见那片鲜红就阵心悸,已顾不上旁,只命人去架住薛恕。
薛恕皱眉挣扎,正要说他自己能走,就被殷承玉瞪眼:“老实些!”
他动作顿,果真老老实实被人架着,回官衙。
郑多宝只当他是太担心薛恕,心里感慨句殿下当真是看中薛恕,便带着空碗退下去。
薛恕是在喝过药两刻后醒来。
刚醒来时,他眼神还未聚焦,有些许茫然。但这样迷茫只持续两息,他眼神便转为清明,又带上熟悉锐利。
他侧脸看向床边人
麻沸汤药性还没过,薛恕此时还昏睡着。
因为失血太多脸色苍白缘故,平日锋锐眉眼此时显露几分脆弱,多几分少年气。
殷承玉细细打量着他,这才惊觉,他其实与他年岁相仿,还是个少年郎。
他自己重生回,又带着对前世既定印象,每每看他时,总习惯性将他当做上世那个无所不能九千岁。
但他忘,就算是九千岁,其实也是从刀光剑影里走来,留下过满身伤疤。
军医背着医药箱匆匆赶到官衙,看到他肩上伤口就惊跳:“这若是再偏些,这条胳膊怕是就废。”
他说着便吩咐小医童准备麻沸散针线等物。
薛恕脸上布满汗珠,闻言冷声反驳道:“不过小伤罢,心中有数。”
那军医被他噎住,本想痛骂他顿,但对上他凶悍眼神,又闭嘴,闷不吭声拿出纱布替他清理伤口。
反倒是殷承玉看得心烦,叱道:“你若有数,能伤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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