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殷承玉端起凉茶抿两口。
薛恕便将红莲教中内乱说与他听。
“应红雪?”这个名字叫殷承玉皱眉,总觉得似乎在哪儿听过。只是时又想起来,便只能暂时按下,道:“叛军内乱对们来说是好事。”
他屈指轻敲桌案,略微沉吟:“先前招安之策已经被否,殷承璋要想立下大功,绝不可能招安红英军。眼下却
他抖着手拿过名单。却什也看不进去,那个名字晃得他心里直发慌,只能结结巴巴地寻理由:“许是,许是下头没有通知到吧……”
说是如此说,他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是?”殷承玉垂眸瞧着他:“这三个州县,十数个村镇,上百户人家,都是巧合?”
他语气越来越重,到最后已经染上怒意:“是巧合,还是你们贪赃枉法,中饱私囊?!”
循序渐进重压之下,丁昌顺终于承受不住,猛地跪下来,头重重磕在地上:“殿下饶命。”
玉面色就冷下来。
——李家墩他去过,这李旺家他也恰好询问过。
殷承玉沉着脸继续往下翻找,发现他与薛恕暗中探访那些农户,尽在赈灾名录当中。
大口领米斗,小口领米三斗,五岁小儿不予。
条条记录清晰无错漏,若不是殷承玉亲自去探访,只看这条理分明赈灾名录,恐怕当真会信这些人鬼话。
殷承玉站起身来,并未理会他求饶,对随侍侍卫道:“将人带下去,再召庞义前来。”
连灾备粮都要贪墨,他绝不会轻饶这些蛀虫。
*
等殷承玉将丁昌顺和庞义隔开,分别审问过数遍,理清关系网,便传薛恕来,让他按照庞义和丁昌顺供出名单,挨个去拿人。
“臣还有事要禀。”薛恕收起名单,才说起昨晚审讯情况。
他重重合上名录,目光转向丁昌顺:“这些名录可有错漏之处?”
丁昌顺观他面色如山雨欲来,心里已经打起鼓。可这名录绝不会有问题,他摸不准殷承玉怒气从何而来,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所有赈灾名录都是如实记录,可能会有二错漏,但不会有太大出入。”
殷承玉颔首,自袖中将自行记录名单抽出来,推到丁昌顺面前:“那这名单之上人又是怎回事?”
“孤昨日去临朐,昌乐,寿光三个州县,共计走访上百户百姓,所问农户,皆说从未领到赈济粮。”他面上笑意渐渐敛,眼神极具威压:“你身为青州府知府,可知为何?”
丁昌顺听他说走访百户农家时,额头冷汗就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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