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送去给太医确认番。”殷承玉将香囊扔给薛恕,眉间有些阴翳:“殷承璋已身死,孤本不欲对文贵妃介女流赶尽杀绝,但如今看来,倒是孤太过心慈手软。”
殷慈光第次见他露出这样阴戾神色来,打眼看,竟与站在他身侧薛恕有些许相仿。
“文贵妃留不得。”
殷承玉双手负于身后,思索片刻后道:“既然文贵妃想试探,那们便将计就计好,先暂时稳住她。至于恢复身份之事……”他扭头看向薛恕:“你尽快去
看便是刻意乔装掩人耳目。
瞧见殷承玉后,他深深行礼:“惊扰太子殿下。”
殷承玉抬手,叫宫人们退出去,只留下薛恕:“可是发生什事?”
殷慈光将昨日景仁宫中发生事说,又自袖中将文贵妃给香囊拿出来:“这是文贵妃给,回去后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未发现香料有任何不妥。”
文贵妃说香料里掺蛇胆草磨成粉末,长久佩戴可令人丧失神志。
殿下不允,臣也不敢。”薛恕回眸看他,漆黑眼底充斥着浓郁情愫,毫无遮掩。
他发现每每露出这样神情时,殿下对他就格外宽和些。
殷承玉果然只是哼声,并未再多说什。
反倒是郑多宝又去而复返:“大公主说有急事求见殿下。”
这大清早就来求见,看来确实是有紧急之事。
可他遍览医书,却并未听过什蛇胆草,仔细检查之后,更未发现香囊有任何不妥。
他心中隐隐有些猜测,就听殷承玉将他猜测说出来:“文贵妃不是蠢人,怎可能贸贸然就让容妃去暗害母后,这香囊恐怕多半是在试探。”
虽然个香囊指认不什,但纵观文贵妃行事,足见她是个谨慎之人。
所谓太医也查不出来蛇胆草,更像是在诈殷慈光母子。
若二人反水,将实情告知殷承玉,个查不出毒来香囊反而可能会叫双方之间生出嫌隙;而二人若是依她所言将香囊献给虞皇后,那这香囊便是文贵妃现成拿捏把柄。
“将人请到弘仁殿去。”
薛恕见状,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只当自己还是在慈庆宫当值时候。倒是慈庆宫其余宫人瞧见他,都面露惊讶,想不明白东厂督主怎会大清早出现在慈庆宫。
别是从前在慈庆宫受气,现在来找回场子吧?
二人去弘仁殿,便见殷慈光等在堂中。
他今日未穿大燕公主宫装,反而穿身小太监不起眼灰蓝色衣袍,长发挽在帽中,完全露出来五官苍白精致,越显得病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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