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东家原本挺直腰杆不自觉地弯些,抖着手去捡地上纸。待目十行地看完,已是抖如糠筛,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道:“没有证据,这都是污蔑之词!”
先前番役去查这些人,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深挖,只查到些表面东西,大多是些小打小闹或者见不得光阴私,若是说作*犯科,却还不至于,顶多起个震慑威吓作用。
但薛恕并
他们七嘴八舌群情激愤。
薛恕却是突兀笑声,缓缓站起身来。
他手微抬,便有随侍番役立即将几人按住,脚踹在膝弯,强制跪在地上。
没想到他会忽然发难,这些养尊处优许久商人们都有些慌神,文大东家强作镇定道:“薛公公这是何意?等不过是对价钱有异议,并未做什作*犯科之事吧?”
薛恕踱步行至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他,饶有兴致道:“咱家这还是头次碰到要和厂卫讲道理。”
摸理由周全方才话:“这、这……并不是草民有意少报数目,只是文家各地米铺数量众多,尚需存粮周转,核算之后,能抽调出来就、就只有五千……”
他声音在薛恕凝视下越来越微弱。
薛恕嗤声,并不听他解释也懒得与他掰扯,收回目光望着其余人道:“咱家体谅商铺需要存货周旋,因此只要你们存货七成,至于价钱,便按方才所报价钱折七成算。”
价折七成?!
那他们岂不是只能拿到原先三成价钱?!
他虽然笑着,但眼底并不见笑意,反而冷沉沉骇人得很。
“不过文大东家既然问,便叫你当个明白鬼好。”他抬手,立即便有番役恭敬将纸张放在他手中。
薛恕将之扔到文大东家面前:“这是新查出来,文大东家可仔细看看。”
几人听到他说“厂卫”时,身体就颤颤。他们只知这大太监是太子身边人,却不知他竟是东厂人。
即便远在湖广,东厂那些骇人听闻行事他们亦听说过不少。
几个大东家时骇然,更兼有怒火。
朱大东家试图争取道:“薛公公,折七成实在太多,咱们生意瞧着做得大,但手底下还有那多伙计要养活……”
“是啊,朝廷要赈灾,等也愿意出力,只是这去七成实在是……还请薛公公体恤!”
事关切身利益,几位大东家都顾不上畏惧,纷纷开口争取。
文大东家见薛恕不语,以为是众人反抗起作用,也跟着道:“太子殿下爱民如子,灾民是‘子’,等商贾便不是‘子’?还请薛公公给大家留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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