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老脸红。
刚见面时被这草气味迷-惑,再加上许久没见,只顾着开花发芽,哪儿还能想起来这人罪过——等再记起来,就已经是这会儿。他不觉着晚,闷声闷气,“现在不行?”
“行,行。”
阚泽纵着他,由着他这会儿晃尾巴挑事,脚也踩在他膝盖上。男人半跪着,轻声说:“是真——”
话音未落,门忽然响。
司景没说话,还有点儿生闷气,又生阚泽,又生自己。
怎能只有碰到阚泽时才有效呢?
他伸出脚踢踢阚泽,男人扭过头来,将刚才擦拭纸也扔,目光含笑。从司景高度角度望过去,猫薄荷草侧面线条清晰明,这会儿仍旧束着发,乌黑长发有小半在散着,垂在肩际,像是密密、发亮瀑布。
他好像是突然意识到男人俊朗,这俊朗这会儿像只蠢狗样,慌不择路地路闯进来。司大佬把目光移开,闷声闷气道:“发现你还还挺好看。”
阚泽文质彬彬道:“谢谢。”
见,越听越觉得在理。干脆把手拍,说:“这幕先拍到这儿,咱们晚上再继续,啊。编剧?编剧呢?把编剧喊过来,咱们再把人物小传梳理梳理”
工作暂时告段落,场地里闹哄哄,各路人干各路事。阚泽见无人注意,长腿迈,直直地冲着有他家乖宝卫生间来。
隔间门被敲三下,里头司大佬没好气,“谁?”
阚泽斯文道:“是。”
里面没动静。阚泽也不催他,像是在小白兔家门口等着大灰狼,半天才又敲次。
阚泽剩下话迅速咽进喉咙里,眼疾手快把司景大尾巴也举起来,两条长腿又往上举
谢个鬼啊。
司景那点气总算作没,立马翻脸不认草,开始翻旧账兴师问罪。
“中午干嘛呢、微信也不给回?”
他坐在马桶盖上,全然没意识到自己这会儿语气就像是个质问丈夫为何晚归妻子。
阚泽失笑,“现在才问?”
“”
门悄无声息开。里头猫崽子像个小炮-弹,头扎进他怀里,把水龙头也粗,bao地塞过去。
“它不出水!”司景说,“肯定是坏”
“坏。”阚泽亲亲他额心,“那修理修理。”
事实证明,对水龙头这种器械而言,出水速度果然还是分人。阚泽扳手没动几下,已经有温热水珠滴出来,没会儿便汇聚成细细水流,沾湿男人掌心。阚泽拿张纸擦着手,也帮他擦着,声音低低地哄,怕把猫崽子逗急,又连亲好几下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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