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耳朵灌水,湿哒哒蔫呼呼耷拉在头顶上。阚泽怕他不舒服,拿棉签点点帮他蘸着里头水,说:“很累?”
“还行。”
司景翻个身,像是满不在乎地说:“今天导演夸。”
阚泽外出拍摄广告,回来就从俩经纪人口中听说汪源极力赞扬司景事,揉揉他毛乎乎耳朵,装作初次听说,“真?”
他抬起头。面前男人倒下,他看见自己
这还是司景头回清楚地瞧见自己那时模样。他身上军-装是当初跟随他战士给他,颜色近乎变成褐色,像是浸透血,沉甸甸。他没带帽子,额发下面双眼睛慢慢由人类深棕色瞳孔,转为橄榄青竖瞳,像是盯住什野兽。
刀就在手里,面前他自己淡漠地瞥眼,随即将它握得更紧。
刺耳尖叫仍在继续。小姐并没认出他,甚至根本没注意到他眼睛。她已经完全被恐慌唬住头脑,只是毫无意义地高声大叫,别动作再也没有,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司景看着面前自己伸出只手。心跳砰砰,声音很响,他分不出那是小姐还是自己。心脏疯狂地跳动着,跳完全乱节奏。
轻两斤,走路都带着风。他从两人身畔走过,径直进浴室,新来助理关门,司景往池子里躺,舒服差点儿化出原形。
四月天时晴时阴,不知何时又下起雨。小雨滴滴答答,声音单调而催眠,司景靠在浴缸里,不知道是什时候闭上眼睛。
他突兀地做梦。
分明是经历过事,却像是换视角。坐在车里不是当年把他扔在路边小姐,而是他自己。他瞧着那些人掀开帘子,冲着他满怀恶意地笑起来,嘴角咧很大,眼睛里明晃晃映出影子。
耳边声音断断续续,全是凄厉惨叫。
那手伸到他面前,却突兀地断片。
他被人从浴缸里抱起来,阚泽衬衫袖子卷起,拿浴巾把他裹着,问:“怎在这儿都能睡着?”
又摸摸他头发。
“都炸,”男人含笑道,“像小狮子。”
司景对小狮子这种形容相当满意,小声哼哼两声,甩甩脑袋。
“别!别靠近!”
“离远点离远点!”
“是陈家小姐!”
那些人听不懂中文,手已经伸进来,粗,bao地把他往外拽。司景觉着自己几乎要四分五裂,只能下意识死死抓着什,瞧见拽不出,他们干脆商量下,开始个个往里进。
司景心头突突全是怒火。他正准备动手,却被温热液体溅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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