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庄访琴中气十足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有些同学啊,看着来得挺早,其实在那睡早上。”
“算,让他睡,以后总有他吃亏时候。”
过
“喻繁,你今天怎来这早?”章娴静回头看他,“转性?”
喻繁垂在桌沿手指动动,半晌才挤出声:“嗯。”
“困成这样,昨晚做贼去?”
王潞安挑眉:“他不每天都这困?”
“平时好歹露会儿脸,今天只看见头发。”章娴静伸个懒腰,弯眼看向身边人,“亲亲同桌,昨天数学作业你写?”
“不用。”
喻繁拉上校服拉链,转身走进雨幕中。
陈景深到校时教室里还没几个人。
看到趴在桌上睡觉人,他微微顿,抬头瞄眼黑板报顶上钟。
喻繁整张脸埋在手臂里,头发凌乱,肩膀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看样子已经在这睡很久。
那刻,抬手勾,拉下电闸,然后拿出口袋里锁把电表锁上。
喻凯明从阳台探出头时,正好看到喻繁背影。
他涨红脸粗鄙地谩骂:“草泥马喻繁!滚回来!你个狗娘生!让你滚回来听到没有——”
黑夜中,男生身影单薄,话都懒得应他句,头也不回地走。
喻繁去网吧开台机子,睡两个小时。
王潞安说:“写,给你抄啊。”
“得吧,就你那数学……”章娴静嫌弃道,“马上早自习,赶紧滚回你座位去。”
“嘿,你这不是狗咬吕洞宾?”
喻繁其实没睡熟,但就是觉得脑袋很重,浑身没力气,就只能趴在桌上有句没句地听。
周围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化作他听不懂音节,在耳边漂浮。
今天大降温,他身上单薄校服外套跟周围格格不入。
陈景深从桌肚抽出课本,随便翻两页课文。
阵凉风飘进来,旁边人动动,把手指蜷进校服宽大衣袖里。
陈景深起身,很轻地把旁边窗户关上。
班里人进教室见到平日迟到人此刻已经在座位上,都有些惊讶。
网吧小,唯空位靠着扇坏窗。
他在冷风里闭两小时眼,周围断断续续飘来烟味,隔壁包厢人玩个游戏像打仗,嗓门比隔壁ktv还响。
喻繁醒来时头昏脑涨,觉得自己还不如通宵。
初春早晨凉意重,空中飘着毛毛细雨。
网吧老板跟他是老熟人,见到他出来,从前台探个脑袋:“喻繁,要去学校?你穿这薄,不知道今天降温?外面下雨,你拿把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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