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耳机里,陈景深忽然叫他名字,“谈过恋爱?”
“……”
喻繁腿不自觉曲起来,刚放松下来五官又重新绷上。
喻繁从初二就开始干不良少年这行,打架抽烟喝酒都做过,唯独早恋这项青春期叛逆行为沾都没沾边。
原因无他,从小到大,只要有人跟他告白他就脸红。不管什时候,不论对方是谁。
看到自己想看到东西,喻繁眯起眼,明知故问:“等会,墙上那个黑布盖着是什?”
下秒,陈景深把摄像头切回去。他面色淡淡地说:“摄像头。”
“你房间为什会有这种东西?”喻繁问,“不别扭?”
“习惯。用布遮住就行。”
“听不见声音?”
两个男大晚上有什好聊?白天坐在起不能聊?
外面传来道开门声,喻繁下意识往门那看眼,拿起手机往阳台走。
陈景深看着屏幕那头摇摇晃晃夜色,问:“你家人回来?”
喻繁嗯声,手在栏板上撑下,熟练地坐上阳台。
他突然想起来能和陈景深聊什。
题?”喻繁问。
“想讲,但是……”陈景深顿下,“你没发现少点什?”
喻繁愣下:“少什?”
“下午走太急,忘带书包。”
“……”
这能说出去吗?不能。
“当然,谈过很多次。”喻繁不自然地坐直身,说完后又硬生生地补充,“跟女。”
“真?”陈景深懒懒地垂着眼皮,看不出什情绪,“访琴怎说你没早恋过。”
“可能
陈景深嗯声:“没安拾音器。”
那还行。
看来陈景深似乎也没他想那怂,也没那不自由。那块黑布盖得严实规整,看就是长期下来手法。
喻繁毫无自觉地松口气,懒懒地哦声。
想问问完,他说:“聊完,挂——”
他把手机举到面前,说:“陈景深,拍你房间给看看。”
陈景深少见地愣下,然后干脆地切到后置摄像头,挪动着转椅点点给他看。
他房间和他书桌差不多,干净整洁,色调冷淡。空间跟喻繁家里客厅差不多大。
喻繁看圈,靠在防盗铁网上说:“往上挪挪。”
陈景深停顿下,把手机微微抬起。
想起走得急原因,喻繁捏着手机力度不自觉紧点,结果用力太大,手机不受控制,“啪”地声往前倒在桌上。
草。
喻繁赶紧把手机捞起来,面无表情地说:“哦。那挂。”
“聊会吧。”陈景深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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