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潞安转头盯着遥远班看会儿,小声嘀咕:“啧,怎有点恍惚呢,学霸真在们这小破班呆过吗?”
喻繁没作声,也扭头过去盯着班方向。他在堆脑袋里找到最端正那颗,脸色越来越臭。
陈景深那身干净板正校服在七班时总是显得鹤立鸡群,回到班就好许多,前后几位学习仔都跟他样,把纽扣系得死死,就是没他穿得好看。
喻繁昨晚听到要转班时其实没觉得有什大不,陈景深和这个班原本就不在个进度上,能回尖子班当然最好。
反正还在个学校,他们还是随时能见面。
怎说呢。虽然喻繁这段时间确实在学习,但或许是气质还没跟上,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有那丝魔幻。
王潞安刚想说什,余光忽然瞥见个熟悉身影,脱口道:“哎,轮到学霸演讲。”
原本在钓鱼脑袋立刻就抬起来。
陈景深校服太晃眼,把站他身边胡庞身上白衬都衬黄许多,宽阔横直肩膀撑起校服,手指毫不掩饰地夹着演讲稿。
“大家好,是高三班陈景深。”少年冷淡嗓音在操场响起。
“自己坐难道不是更爽?”
“爽个屁,寂寞死!连个说话人都没有……嗯?”
王潞安突然想起什,扭头看向班里另位没同桌人:“喻繁,那俩岂不是又能凑到桌去啦?”
左宽:“做梦吧你,你觉得你们班主任可能让你俩坐块儿吗?”
“以前是不可能,现在可不定。”王潞安朝身后递个大拇指,“兄弟,现在那可是年级前五百名,成绩也进步,俩要是起跟访琴提,说不准还真能……”
但真正分班,又觉得好像忽然隔很远。教室隔四层楼,体育课分岔在不同日子,就连在操场排队,都隔六个班
陈景深显然没把演讲这事儿放在心上,没做多少准备,从始至终都看着手里演讲稿。喻繁也就毫无顾忌地扬起下巴看他。
没什感情地把稿子念完,陈景深捏着那张纸下台,即将要走到他们班队伍时候,喻繁习惯性地站直点,预备等陈景深过来时偏身让他过去。
陈景深从七班队列经过,继续朝前走。
喻繁顿下,又散漫地拉下肩。
班里许多人同他样,脑袋随着陈景深身影转。
“不要。”身后人冷酷地打断他。
“为什??”
喻繁双手抄兜,眼皮没精神地半垂下来:“太吵,影响学习。”
王潞安:“……”
左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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