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阮时青絮絮叨叨说些让他放心话,但容珩句也没听进去,直到对方提到“切断通讯”时,他才回过神来,略微懊恼地道别。
切断通讯,容珩倒在沙发里,揉揉太阳穴,低声问诺亚:“表现是不是很差劲?”
诺亚直言不讳:“如果满分是百分话,那您应该只有六十分。虽然不够绅士也不够幽默风趣,但最起码保持基本礼貌,并且没有惹恼阮先生。”
她甚至趁机开始翻旧账:“很早之前就建议过您学习情绪管理,努力成为名优雅得体绅士,而不是放任脾气越来越,bao躁,连个工作之外朋友都交不到。”
容珩:……
反倒是阮时青愣下,先是有些不可置信,接着才惊喜道:“当然可以,今天达雷斯先生接走雪球时候,家里幼崽都很舍不得他。要是容先生没有时间精力话,完全可以代为照顾,多久都没问题。”
容珩抿唇,唇角有浅浅笑意:“多谢。”
话语少可怜。
其实对于少年,他已经十分熟悉,他们在最艰难境遇里相遇,他几乎解他切,可真当面对面时,他却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与他相处。
对待敌人冷漠,对待下属强硬,都不适用于少年。
容珩沉默看着他,斟酌半晌,还是决定顺应心意。
“打扰,达雷斯已经将雪球接回来。”
阮时青“哦”声,见他再没有下文,只能笑着接话道:“他还好吗?”
“不太好。”
容珩呼出口气,半真半假地说:“们母亲很早就过世,父亲不太管他,家里情况又比较复杂,也没有太多时间照顾他……”
“好
这样温柔美好人,应该是特殊,和所有人都不同。
可温柔这个词,早已从他生命中剥离二十多年,他甚至连和对方说话语气都是生硬客套。
他尝试将语气放得柔和些:“那……明天让达雷斯再将雪球送过去,以后保持联系?”
“可以。”阮时青点头,将他通讯号加入白名单:“您不用担心,会把雪球照顾得很好。您想见他时,可以随时联系。”
容珩点点头,随即又陷入无话可说境地里。
阮时青听得眉头点点皱起来。
难怪过那久,对方才接走雪球。
“所以……想冒昧请您帮忙再照顾他段时间。”终于将心底话说出来,容珩连心跳都快些。
他紧张地舔舔唇,说不清此时心情。
但那团不轻不重压在心口上阴霾,此时终于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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