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场宴席,便搅动上京风云。
*
太干宫。
李踪面带怒意,似风雨欲来。
孪生兄弟左右跪在他身侧,小心翼翼地给他捏腿。
叶云亭将三碗鸡汤面放进托盘中,叫季廉端回院子里,自己则整理好袖摆,对李凤歧笑道:“好,回院子里吃吧。”
李凤歧朝他点头,被他推着往正院行去,心里则想着,叶云亭愿意与他分食锅面,应该是把他当成自己人……吧?
战无不胜永安王,头回对自己推断感到不确定。
……
李凤歧心满意足地吃完碗面,神情十分愉悦。他唤来朱烈与五更,将事情吩咐下去,便与叶云亭同去书房,继续商议后续细节。
都是给吃,自己只吃点,肯定是特地给做。”他喜滋滋笑两声,接着又沮丧起来:“不过少爷后来就不肯做,嫌吃得太多,胖。”
叶云亭将面下进沸水中,抽空瞥他眼:“还算有自知之明。”
季廉很不服气,又没底气反驳,只能鼓着脸往灶中吹气。
结果灶火太大,叶云亭就屈指在他头顶敲下,不轻不重地叱道:“火大。”
季廉“哦”声,赶紧把吹筒挪开,老实蹲在旁。
沉默良久,李踪才压着怒意道:“宴请朝臣,他到底要做什?是要造反?”
“永安王中毒病重,大婚时操办切从简,如今病好要补办酒
筹办宴席事务繁杂,需得半个月左右筹备时间,两人商议好宾客人选之后,用三日,便陆续将请帖送出去。
永安王府闭门谢客月有余,如今声势浩大地送出请帖筹备酒宴,消息自然传得满上京都是。
不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此都议论纷纷。
百姓们是觉得王爷与王妃果然感情甚笃,不愧是命定眷侣。
朝臣们则在猜测永安王这宴意图为何,去还是不去,后续又会对朝堂局势有何影响。
李凤歧在旁瞧着,感慨道:“你们感情很好。”难怪叶妄会如此执着地想要亲近叶云亭。
他对个人好时,眼中温柔纵容叫人沉迷。
可偏偏能被他放在心上温柔相待人,却只有那屈指可数几个,他看似对谁都副笑模样,其实骨子里将远近亲疏分得十分明晰,于是这份温柔越发弥足珍贵。
李凤歧沉默地看着他将煮软面捞起来过冷水,然后又将碗清亮澄黄鸡汤倒入锅中煮沸,最后将过冷水面条倒进汤里,几息之后,撒入葱花,便快速将面捞起来,浇上汤汁,盛满满三大碗。
他,叶云亭,季廉,正好人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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