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今日来,想找做什?”王且闭闭眼,袖中手死死扣着掌心,才忍住滔天怒火。
“今日来不为其他目,只是想叫舅父知晓真相。”叶云亭倒是理解他愤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对方对母亲重视程度,他起身朝对方揖:“虽然迟许多年,但总该为母亲讨个公道。”
就像贺兰鸢所说,没有王氏相助,便不会有他们母子。这迟来公道,他们总要亲自为王氏讨回,才能安抚枉死之人。
“倒还算你们有些良心。”王且到底忍不住嗤声,意识到自己失态,又立即压抑下去,不甘道:“倒是想将那畜生绳之以法,可当年他将尾巴处理太干净,现在根本没有证据。”
他是大理寺卿,办案历来讲究证据。即便明知对方害死
叶云亭与贺兰鸢去王氏墓前祭拜后,便又道去王府。
这些年来,王且为追查妹妹死因,也为不被叶知礼拿住软肋,直没有成亲。这些年来,他不断升迁,也从未换座更大宅院,直住在幼时长大老宅里。
二人上门时,他正在书房查看卷宗。听闻叶云亭到访,心中暗自纳罕。
因为他对晴娘死无法释怀,更对叶云亭身份存着怀疑,是以这些年来对这个外甥观感及其复杂,即便明知对方在国公府过得不太好,他也无法给予帮助。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外甥同他向来不亲近。除王氏祭日,两人平日极少碰面,偶尔见面,连话也说不上几句。
是以听闻下人通传,说叶云亭与位夫人上门拜访,叫他越发奇怪起来。
待到前厅,见着在厅中等候二人,瞧着那两张相似面孔,王且神色便沉凝下来,他挥退下人,看向贺兰鸢冷声道:“你是何人?”
面对王且,贺兰鸢是心存愧疚,即便对方语带质问,她还是和声坦诚自己身份,当然,只隐去南越王太后这层身份。
王且这些年追查妹妹死因,他自然也知道叶知礼曾有名贺姓外室,对方生孩子后便消失无踪,对此国公府下人众说纷纭,有说外室带着孩子跑;有说外室独自跑,没管孩子;还有则说那外室难产死,叶知礼伤心过度,自此不许人再提这名外室……而这也正是他怀疑叶云亭身份原因。
他曾经追查过这名外室下落,却没有寻到半点蛛丝马迹。对方离开国公府后,就仿佛是凭空消失般。
没想到时隔这多年,对方会与叶云亭同出现在他府上,这也恰证实他猜测——叶云亭确实不是晴娘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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