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茸点点头，转身想往阳台走，又听见路柏沅让他“等等”。
然后他
头发被人很轻地揉
下，刚在外面吹过风，路柏沅手心有些凉。
“丁哥最近不让
抽烟，这事要保密。”路柏
因为刚抽不少烟，他嗓音有些哑。
简茸说：“不讨厌。”
路柏沅点头，又问：“抽烟吗？”
“不抽。”
路柏沅说：“乖。”
Kan揉着眼睛出来，摇摇晃晃地走。
简茸刚想离开，阳台又传来阵脚步声，他连忙往后靠，躲回原位。
他看着路柏沅走进屋子，关上阳台窗，然后……朝他走过来。
路柏沅穿件很薄长袖，身上烟味被冷风吹淡许多。他手里拿着烟灰缸，里面放不少烟头。
他在简茸面前站定，简茸抿下唇，认命地抬头：“队长……”
开价格加在起，不过他是三年收入。
“……你知道，已经没有下次S赛，队长。”Kan眼中含泪，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这两年打得不行，全网都在骂，丁哥也已经在找新中单，不打算跟续约。平时直播效果又不好，离队以后直播平台给底薪也不会有多高……队长，有三个妹妹，爸妈都是失业人员，爸今年还得肾病，全家靠撑着……”
“对不起，是意志不坚定，是窝囊……只想能让他们过得更好点。”
“但是真只做这次，当时鬼迷心窍……对不起。”
夜风在窗缝间横冲直撞，呜呜作响。
这句“乖”直接把简茸定住。
也许是太久没人对他说过类似话，他心脏跳得厉害，耳朵也阵阵发烫。
“不睡觉？”路柏沅问他。
“……房间里有点闷，想出来透气。”简茸顿下，又补充句，“不是故意偷听。”
“嗯，去。”
叫完，简茸自己也愣下。
完。
刚才Kan在那头“队长”“队长”个不停，他被带偏。
简茸正要改口，就听见路柏沅低低地“嗯”声。
“讨厌烟味吗？”路柏沅问。
阳台陷入沉默，只能听见Kan沉重呼吸声。
“知道没脸说这些，”Kan沙哑着声音，“队长，对不……”
“不用跟说对不起。”路柏沅淡淡地打断。
他把烟摁进烟灰缸拧灭，声音平静得几近冷漠：“没拿冠军，是自己问题，明年还能继续拿。但你已经不能重来。这句道歉，留给自己。”
简茸听入神，直到阳台门被人推开，他才猛地惊醒，下意识躲到窗帘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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