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新鲜。”有宾客面前已然只剩下个空杯子,对男爵称赞道,“这是多少年?”
旁老管家微微躬身,恭敬道:“十六年,刚
客人们都将杯子举在唇边。单就寇冬看来,他们喝方式也并不样。有急匆匆向下灌、饮下去便面颊红润,十分愉悦;也有不紧不慢微微啜饮,似是在细品。
主位上男爵却连杯口都不曾碰到。他只将杯子举高,凑近鼻间,细细闻闻,便重新将其放下。
对面贵族少爷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地抿小口,立刻冲着管家招手。
老管家倒像是早有准备,几步便迈上前,为对方端上漱口银杯。贵族少爷用清水漱口,将脸重新转向男爵,扔下个冷冰冰评价,“酸臭。”
男爵颔首,似是有些无奈,却也只轻笑道:“挑食。”
他朝其他人方向望去,却见他们都坐端正,只偶尔用余光瞥瞥那紧闭房门,似乎是在等待什。
寇冬只好跟着等。几秒之后,老管家重新将门推开。
他身后还跟着长串男仆,男仆们手中端着小小银盆,个接个地排队走近桌旁,隐隐约约能看清里头点红色。
葡萄酒?
就在他们靠近时,寇冬闻到种奇怪气味,分明是腥,却又带着点甜腻。
步就能上西天。
就他个正常人。
宾客都已坐定,男爵终于高高举起手中高脚杯,开始致辞。
相比较他十足贵族派头来说,他致辞有些过于简短,只有两句话:
“代表克斯特伯爵欢迎各位到来,感谢仁慈慷慨伯爵大人。”
他们显然是不屑于碰这种酒。
寇冬心里有猜测,只是在这情况下并不好说出口。他将那酒杯拿近,稍稍闻闻,克制着没有吸入大口气。
纵使是早有心理准备,真确认时,还是让他由衷觉得不适。
这哪儿是什酒!
这分明是血,甚至还有着微微温度……
倒像是……
他猛然向那盆中看去,瞧见全是刺眼鲜红。鲜红液体从银盆中逐渐倒入每个宾客杯子里,黏腻而绵长,将那晶莹剔透琉璃杯装大半。
凑近时,那种气味便更重。
寇冬胃都开始抽搐。
“餐前酒,”主位上男爵勾起嘴角,“请。”
“请不要拘束——尽情享用。”
这幕其实有些荒唐,因为他们面前都空空如也。桌上没有放任何菜品,只有几个琉璃杯中摆着,每人面前个。
寇冬看着,心里头不由得茫然。
这是要自己吃什?
……啃桌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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