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过你。”
他轻声道。
“如果你是鸢尾,世界都会变为鸢尾花——”
身后翅膀彻底张开。在漆黑片窗外,无数只虫卵正在寄生进它们宿主,肆无忌惮侵蚀着人类血肉皮囊。世界上充斥着争吵声,楼上、楼下,他们张开嘴,任由可怖情绪统治着他们心,带他们做出些先前根本无法想象事。
他们高呼、呐喊、轻生。
他自然不会认为这是系统主意。系统巴不得他们这些NPC能将人永远留在这里。
唯解释,便是在游戏创立之初,就已经在青年身上下禁制。
——除那个人自己。
哪怕是承袭他意志NPC,也绝不可能碰到他珍藏宝物。
心理教师笑容加大。他手上涂满干燥白色药粉,旋即挥,那些粉末簌簌坠到地上。与此同落在地上,还有旁些亮晶晶东西。
拉拉,凝视着怀里露出来这张脸。在睡着时,青年下意识就是个婴幼儿蜷卧式睡姿,几乎缩成小团。
这是没有安全感典型表现。
他浅琥珀色眼睛动不动,专注地看着。
从头发丝,到露出来小截纤细脖颈。
心理教师安静地看好会儿,这才坐起身,拉开床头柜抽屉。那里装着满满抽屉药,安眠,舒缓神经,抗抑郁……药瓶多已空大半,足以看出青年心理障碍究竟到什程度。
他们燃烧着熊熊仇恨。
在这样热闹里,安静睡着青年反而是世间最正常个。他侧脸安详平和,吐出绵长气息。
当世界都病,便不会有人再说个人病。
心理教师哼着歌,他逐渐倾下身去,将长长口器探入到青年嘴唇里。
他漂亮、漂亮小蝴
那是从翅膀上抖落磷粉。
“何必要改变他?——太没用。”
他连这个人病着样子也爱着。当青年病着时,便更能毫无阻碍地依靠他、相信他,他是唯疏导剂,是青年精神支柱与良医。
除他,青年根本不需要这些药物。
心理教师触碰着恋人脸颊。
床头始终摆着温水,预备服药用。心理教师望着这些药,忽然拧开其中瓶,旋即伸出手,颗颗将它们捏成齑粉。
白色粉末沾他手,他表情比寻常更加淡漠。
半晌后,他唇角微微勾,露出个略有些讽刺笑。
“防着?”
他试着去碰过青年,根本无法成功。看不见阻碍将两人隔开来,系统无声地阻止他们走向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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