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道：“那就松手！”
房中依旧没有玩偶回应，也没有玩偶退让。浪潮更向前
步，默默地取代先前兔子
位置。
老大轻而易举地改朝换代。新玩具熊略带羞涩地摆弄着自己鼓鼓圆尾巴，又牢牢盯着寇冬嘴。
寇冬顿顿，莫名从它动作里看出把方才运动发扬光大意思……
妹，要是真随它们来，估计他
被抓住泰迪熊生身棕色卷毛，漆黑两颗假眼珠慢吞吞往地上移。还没等它看清是什
东西擒住它，寇冬手上猛然用力，下子将它甩起来！
“啪！”
这声沉闷，但在寇冬耳中却是清脆。靠近他那只手几个玩偶都被同伴身躯击倒，趴在地上缓慢地试图爬起来。这时候寇冬真是庆幸它们被做这胖，个个都有着柔软饱满小肚子，以至于站起来都相当费劲儿。他飞快地从玩偶收复只手使用权，手里还拎着那只熊，像枚小炮弹似又撂倒几个。
负责按住他那只手玩偶们愣，终于意识到什，蹦跳着还要再来够——可寇冬已经眼疾手快，已经扔熊，把抓住第个来亲近他兔子喉咙。
他方才就发觉，玩偶也是有地位高下。
臂肥短只符合孩子审美品位，却不锋利、也不强大。在寇冬调动浑身力气于嘴间时，两三只泰迪熊也没能强行掰开他嘴，猛地叫他合住。
他死死咬住那只耳朵，用力偏过头，向旁扭去——
“撕拉！”
随着声清晰布帛撕裂声，兔子半只长耳朵歪歪扭扭垂在身上，露出里头蓬松柔软填充棉。
它歪着头，漆黑眼睛凝视着，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譬如这只瘸腿兔，就可以在其它玩偶羡慕目光里首先来碰他、肆无忌惮地接近他，如同狼群里率先享受食物狼王。
这显然不是没有理由。
擒贼先擒王，寇冬擒住这只兔子王，威胁地把它给其它玩偶展示圈。
“放不放手？不怕
现在把它剪成碎片？”
没有玩偶回答。寇冬心里陡生警惕，想又觉得不对——它们没嘴，自然不会回答。
寇冬也不给它反应时间，呸口吐出嘴里沾染毛球，立刻摆动着头，张嘴去咬。
站在他脸旁两三个玩偶都被袭击，时间似乎也有些无声慌乱。前面队伍微微散。
它们木呆呆，迟疑地注视着面前人。
半晌，又低头去看那地上散落着耳朵。
趁着这个空隙，寇冬不着痕迹地活动着手指，忽然拽住只玩具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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