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想着,站起身,决定把少年模样画下来,好教自己不要忘记。
画纸在相册里。厚厚相册夹着许多老旧照片,那是长辈们留下,都已经泛起黄,大部分是她爷爷和当年同学合影。林萌萌不小心把沓都碰掉,忙低头去捡。
照片散落满地。
其他人都说,她和她爷爷年轻时长得是有些相似,从眉眼到脸型。现在,那些和她相似年轻时爷爷都散在地上。
她瞥见其中张,忽然间身形滞,好像有轰隆隆雷声在她脑子里猛然炸响。她抖着手去捡起,照片上几个少年搭着肩,其中个是她爷爷,都朝她勾着嘴角笑着。在那后头隐隐约约还停着辆黑色车,他们站在高高梧桐树下,额角挂着几滴汗,单肩挎着书包,衬衫解开最上面两个纽扣——
着漆黑纽扣做眼睛,被安置在庄园每个角落,安静而沉默地凝视着他们。
这是种无言看管。
待到夜晚他们聚集在处时,偶尔说起这位神秘莫测少爷。看这些仆人防他们如防贼行径,那位所谓少爷不像是主人,倒像是被囚禁起来、被关在金丝笼里鸟。
这种感觉日比日更为强烈。新仆人实际上并没什机会接触到这位娇贵少爷。
他们甚至没等到生日会,就寻个错被npc们赶出去。任务自然是没完成,所有人怨气冲天,但陆燃却说,他在出来那天听到npc们商议,要找群新仆人进来。
最中间那张脸,面孔清晰又分明,教她几乎要失声尖叫。她猛然跌坐在地上,手掌重重地和地面接触,那张照片轻飘飘打着旋儿躺在地上。
琥珀色、含着笑
“说不定是们犯他们忌讳。”他意味深长地说,眼睛直直地望着林萌萌。
林萌萌没有回答,她自然知道犯忌是什,——是胆敢和少爷接触她自己。
她在那之后许多天都没有睡好,睁着眼睛直到天明。她想,少年总在第个夜晚救她,但她实际上什也没做,反而是把他扔在那群并不能算是好人其他npc里,这自然是不对。
她说不清是那点同病相怜心理作祟,亦或是那种莫名容光突然间映入她脑海——总之她生命里好像有这个朋友,但又很快没有。
对于她这种孩子气念头,其实没有别人可以表露。林萌萌直以来都是个人,孤零零,独自来往人。没什人肯挡在她面前为她遮挡风雨,少年是第个,可能也是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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