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神。”
寇冬
脸色骤然变得煞白。
“死……神？”
他自然知道死神是干什
。他母亲成日里求神拜佛，也时常在家里为死神摆供桌，求对方看在这些贡品份上，放过自己儿子。从那时起，寇冬就知道
，死神是来把他带走。
他蜷缩很快被叶言之感觉到。
可这要怎捉迷藏呢，藏人和捉人不就他们俩吗？
叶言之手很凉，不像他那样温热。
“不是
捉，”幼年神明淡淡道，“会有人来捉。”
“会有人来……陪们玩。”
在
天深夜，叶言之把他从梦中唤醒。寇冬抬起头来，却听见种奇异、逐渐靠近脚步声。那脚步拖很缓，每步都仿佛沉重而吃力，伴随着这脚步，还有铁链哗啦啦声音。
下定决心，不顾切要护住他决定护住孩子。
寇冬就是独无二。幼年神明喜欢他偏棕色、半透明瞳孔，蜜糖似半化不化；喜欢他细而软发丝，从他额头上温和无害地耷拉下来；喜欢他头靠在自己膝上，传过来半温半热体温；喜欢他脖颈上头露出两截淡青色、仿佛晕染开血管。模样，气质，经历，正是这些让人独无二、不同寻常。莫要说是代替，连相似都是种奢望。
叶言之目光逐渐凝聚起来。他直直地眺望向远方，在那里高高屋檐上，有个黑色影子若隐若现。
“错，”心底有个声音斩钉截铁地告诉他，神印嗡嗡震动，发出有史以来第次尖锐提醒，“你不能这样想。这个念头，会让你生出嗔怒、生出痴念、生出阴暗面，旦阴暗面出现，你将最终万劫不复——”
但叶言之毫不犹豫地将这道声音掐死。
有人来。
叶言之二话不说拉起他，捂住他嘴摇摇头，示意他：藏！
他们还拉着手，悄悄地从房里溜出，路溜到庭院。那种声音时远时近，寇冬瞥见个又瘦又长黑色影子，裹着厚重宽大兜帽，手中有柄不同寻常尖尖模样武器。
他身上充斥着那样浓低沉气息，让小寇冬莫名觉着骇人。他往幼年神明身旁又缩缩，小声问那是谁。
幼年神明也如实回答他。
“不会看他死。”
“不会——看他死。”
他在个晚上忽然教给寇冬个新游戏。
“捉迷藏。”幼年神明告诉他，“藏起来，藏好——不要被发现。”
小寇冬仰着脸挺迷茫地看他，因为言之哥哥还拉着他手，两个人手握紧紧，没有要松开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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