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婪注视着他
表情：“你不该留在这里。人死魂散，你有该去地方。”
老人对此并无不满，只说：“时候到
，
就会离开。”
姜婪摇头：“你也不该利用那东西帮你杀人，何老二和何老四是它帮你杀吧？何老五应该也没，等它杀起性，你未必能控制住。”
老人眼珠轻颤，随之便垂下去，叫人看不清楚眼底神色。他摇摇头反驳：“不知道你是哪来高人，但这里没有其他人，人是杀，他们也该死。”
这位老人和姜婪对话时，表情
直是平和，从他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是位涵养很好人。即使他明知道自己已经死，却还是按照活人标准活在阳世。
王青离开后,姜婪在楼道里转圈，再次敲开701门。
开门还是那个头发花白老人，他脊背挺直如标枪,眼睛沧桑却并不污浊,嗓音沉稳,透着时间沉淀浑厚：“小伙子，你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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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婪长久地凝视他,指指他不慎露出来皮肤,直言道：“你死多久？或者说,你知道自己已经死吗？”
老人顺着他手指垂头，在看到自己皮肤上暗紫红色尸斑时,有瞬间愕然,但很快又闪过明悟。
但当说到“他们该死”时，他牙关咬得很紧，几乎是个字个字从齿缝里蹦出来，带着浓烈怨气和不甘。
姜婪第次见他时，若不是他无意露出尸斑，几乎察觉不到他身上死气，他看起来就和个活人没有什
两样。可现在他浑身上下笼罩着死气，浓烈腐臭味也随之散发出来。
这位直温和有礼老人，渐渐有地狱恶鬼模样。
他瞪大漆黑眼睛，声音嘶哑地重复：“他们罪有应得。”
姜婪抬手轻轻按在他肩膀上，目光却越过他肩头看向屋里，黑暗之中，有无数双敌视眼睛看着
他将袖子拉下来,妥善地遮好尸斑，才转动着眼珠回忆般道：“应该有个月吧？”
他眼神有些空茫,半晌才重新聚焦起来：“那天心脏病忽然犯,这是老毛病。只是还没来得及吃药，就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变成这样。”
那是很普通天，他心脏病犯，却没来及走回房间拿药就倒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地上睡多久，等再醒来,他却发现自己变得不同，但这并不是什要紧事,他依旧日复日地住在七楼，等着看那些恶人报应。
而这报应,果然个接个来。
老人眼珠颤颤，嘴角却勾起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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