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被挣断
。”警察看着参差不齐断口道。
挤在门口往里看女人忍不住道：“
儿子生
病，又断
条腿，怎
可能扯断这结实束缚带？！警察同志你可别听他瞎说啊。还说儿子掐他，之前怎没见他说？指不定是刚才关在诊室里面自己掐出来栽赃陷害！”
她噼里啪啦通分析，俨然已经掌握真相。
另个跟来年轻警察终于忍不住道：“证据都在这，们会根据证据分辨真相，靠张嘴说是没用。这小孩儿说得是真是假，们查证不就知道？”
“你尽管放心，们绝对秉公执法！”
院时都会做那样，先是摸摸奶奶手，又贴在她胸前听听——
温热手已经变得冰凉僵硬，稳定持续脉搏已经不再搏动，胸腔静悄悄，再听不见蓬勃心跳声。
江迟抿直唇角终于撇下去，眼睫不停颤抖着，却没有哭。
他握着老人冰凉僵硬手垂眸站好会儿，然后沉默地将白布重新盖好。走到姜婪身边，指着靠门那张病床说：“是他忽然发病挣脱带子，然后冲过来要来拔奶奶输液管。才推他。”
江迟声音还有些嘶哑，但说话却很流畅：“他爬起来就掐脖子，喘不上气，只能用开水瓶砸他。”
女人被他噎哑口无言，只能讪讪地闭嘴。
倒是护士长出言道：“束缚带不对，中间那两根束缚带正常是要用上，如果当时用上，应该会被起扯断才对。”
她回头严厉地质问道：“当时同意接收你们要求之，就是束缚带绝对不能松开。要医生同意才能解开让他放松会
他仰起头来，将脖颈上淤青展示给他们看：“按几次呼叫铃，但是没有人过来。”
他皮肤还带着点不健康蜡黄，细弱脖颈上赫然是圈青紫掐痕。
没想到他真能积极配合调查，警察目露诧异，接到报案时他们听说是纠纷双方都有精神疾病，结果过来之后发现家属比病人还要难缠，本来以为要解事情经过会很困难，他们是真没指望江迟小小年纪，又刚刚经历亲人过世之后，还能有条理地给他们阐述事情经过。
警察看他目光也不由带上丝同情。
他走到病床边去检查束缚带，床头床尾左右两边各有根束缚带，用来束缚病人手脚，眼下四根束缚带中有三根已经被扯断，还有根则是因为病人腿骨折打石膏没用上。另外病床中间两根用于束缚腰部和腿部束缚带也保持完好，看起来是没有用上，才免于被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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